可东方砚直接打断了她的话道:“他不开心?不开心就可以无所为吗?他让一个女人怀了他的孩子,却没有能力负担后果吗?他让一个女人等待他,说完就算了吗?”
“不是的!”
“他就是!”东方砚猛的高吼一声,他的双眼充斥着强烈的恨意,他一字一句的道:“当我到了春城,决定找他问清楚的时候,我却发现他死了。”
“他怎么可以死?我还没有好好的折磨他,他怎么就能死了。”
东方砚的每一声恨,都深深的震憾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特别是韩静珊。
那种恨,她也曾经有过,所以她能感受到那彻骨的疼痛。
前一刻,当罂粟告诉她身世的真相,又告诉她东方砚是如此利用自已的时候,她心里是怪他的。
可这一刻,当东方砚被那彻骨的痛楚所吞噬,韩静珊只感觉一阵揪心。
她不怪了,她也一点都不恨了。
比起责怪和仇恨,所在乎的人抛却一切,轻松快乐,才是她更想要的。
罂粟看到东方砚发怒,脸上露出了一抹残酷,她冷声道:“砚哥哥,和她那么多的废话做什么,杀了她,一命抵一命。”
“把她带下去!”东方砚的声音透着森寒。
“谁敢?”江老上前一步,气的胡子乱跳,一指罂粟道:“你这丫头真能挑事,你没听到吗?老夫人说她根本不知道当年的事情,她也是受害者,怎么能把所有的不幸,都强加在她一个人的头上。”
“江老,你跟这老巫婆有一腿?”
江老一愣,听懂她话里的意思之后,老脸涨成紫红,羞怒的道:“死丫头,胡说什么?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呵!”罂粟挑眉道:“既然没有,那你这么紧张她干什么?夫债妻偿,父债子偿,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可萧当家已经走了,死者为大,天大的事情也可以一笔勾销,难道你还能去挖坟吗?”
罂粟咬牙,恨声道:“他造就我砚哥哥的痛苦,就算挖坟也不为过,我倒真想去问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这个死女人……”江老忍不住爆粗口。
罂粟猛的打断了他道:“好在恶有恶报,老天早早收了他,但他的罪恶可不是那么容易收的。”
“罂粟小姐!”瘫在地上的丁香月,终是听不下去了道:“萧当家对于当年的事情,不是毫无愧心的,他是真的爱着东方砚的妈妈。”
“呵呵!”罂粟轻笑道:“砚哥哥,你听……这个女人满嘴谎言呢,她刚刚还说不知道当年的事情,可现在又说萧当家有愧疚,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丁香月摇头,忍不住落下泪来发誓:“东方先生,你别听这个女人挑拨,关于你父亲的情史,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还在编?”
“我没有编,我说的是事实。”
“那就拿出证据来!”罂粟倾身过去,冷冷的道:“这是个证据说话的年代,如果没有证据,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我有,我有证据!”丁香月突然想起了那些相片,那些沈春兰给自已的相片还有信。
看到丁香月突然明亮的双眼,罂粟皱眉道:“证据在哪里?”
“在春城,只要我回去,立刻就可以交出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