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韩静珊摇头。
“但这却是事实。”罂粟冷笑道:“韩家所有的人都死了,但你却没有想到,韩大成没有死吧?”
“你……你说什么?”
“韩大成没有死,他就在琉璃岛好好的活着。当初母亲无意知道了韩大成的事情,她深知他的阴毒,所以求助父亲前去救你,这才有了砚哥哥的春城之行。”
“你以为母亲真的救过砚哥哥吗?你以为砚哥哥真的欠你的吗?不,他不欠,是你欠他的,你欠他的三生三世都还不完。”
韩静珊瘫坐在地上,她不愿意相信罂粟的一切,可她心里却隐隐感觉,罂粟说的是真的。
但她仍然不愿意承认,她一直摇头。
罂粟的情绪也稍稍平复,她道:“华尔街商业会长,不是咱们的父亲,真正的会长是砚哥哥。父亲你见过,在母亲死迅传来,又看到你烧成那样的时候,他就疯了。”
韩静珊闭上了眼睛,她整个人颤如筛糠。
这么说……她的仇人是韩大成,杀母的人是她叫了几十年的父亲?
这么说……东方砚一开始就知道,根本没有什么仇人,仇人就在眼前,可他为什么还要帮自已复仇?
韩静珊喃喃自语,她似乎找到疑点,忙道:“如果是韩大成放的火,舅舅为什么要帮我复仇。”
“那是因为你要复仇!”罂粟残酷冷笑道:“因为复仇是你活下去的唯一动力,那时候……告诉你真相的话,你会活下来吗?”
“……”韩静珊失语。
是啊,她活不下来,韩家十几口,还有她那未来的及出生的孩子,全都活活被烧死。
凶手,竟是她的父亲。这让她怎么接受?
可回想这五年?她过的有多可笑?她的复仇有多可笑?原来……她害了这么多人,她还害的天澈家破人亡。
她间接的又害死了自已的另一个孩子。
不该!
不该复仇,早知如此,死她一个,也比害人无数的强。韩静珊痛苦的捂着脸,她已经失去了声音,她张了张嘴,哭声卡在喉间,身体摇摇晃晃。
“小姐!”紫竹这次扑过来,她抱住了韩静珊,急声道:“小姐你千万不要自责,你所报复的那些人,他们罪有应得,不是你的错,他们也是坏事做绝的,你就当帮着老天收拾他们了。”
“可萧家呢?”萧家有什么错,却被她害成了这样。
紫竹哭着道:“萧家也是罪有应得,丁香月不是个好人,萧天澈无辜了点,可谁叫他是丁香月的儿子。”
“不错!”罂粟冷冷接声道:“要怪,就怪他是丁香月的儿子,要怪,就怪他抢走了砚哥哥的一切。血债血偿,苍天何时饶过谁?”
血债血偿?
韩静珊心头一颤,她抬起头,看着罂粟问道:“舅舅和萧家,有什么仇恨?”
“杀母之仇,夺父之恨!”
“!!”韩静珊再次震惊,她回想这五年的复仇,的确有东方砚的推动,这五年……细思极恐。
“告诉我,安凡是怎么死的?”
“我杀的!”罂粟冷冷应道:“她心里只认萧天澈这个主人,我曾经发过誓,但凡拦我砚哥哥道路的,死路一条。”
“其实,你根本没有逃婚的未婚夫对不对?其实你根本没有读过哈佛,你根本没有那些旅行照片对不对?”
罂粟眯起了眼眸。
她沉默数秒。
然后,她凑到了韩静珊的面前,一字一句的道:“韩静珊,小时候我沿街乞讨,流离失所,你认为这样的孩子,有那种阳光般的笑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