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一定!”东方砚从怀里掏出一张相片,他将相片放到了茶机上,往丁香月的面前推了推。
“这是什么?”丁香月奇怪的睑眼一看,顿时大惊失色,她忙将那相片拿在手里,颤声道:“你怎么会有这个?”
“看来我们还是有谈的必要。”
“你……”
“请屏退左右。”东方砚摊了摊手,眼神扫向拿着手机傻站在楼梯口的齐妈。
丁香月白着脸,看向齐妈,给她递了个眼色。
齐妈会意,忙带着佣人退到了院中。
东方砚也挥了一下手,跟在他身后的莫寒也退到了院外。
客厅里就只有东方砚和丁香月了。
相对于东方砚的随意自如,丁香月明显有些紧张,她盯着东方砚,出声道:“东方先生,不管萧家和韩家之间有什么过节,我都是我和我前儿媳妇的事情,希望你不要插手。”
“抱歉!”东方砚笑了笑道:“很不巧的是,你前儿媳妇现在是我的未婚妻,妻事如已事,这才是个好老公,不是吗?”
“你一定要将萧家逼死吗?”
“当然不会!”东方砚看着丁香月道:“救萧家的关键就在你身上,那就要看你怎么表现了。”
“我?”
“不错!”
“我要怎么做?”
东方砚勾起了嘴角,又从怀里掏出一份合同,他推到了东方砚的面前道:“萧家老宅的房产,以及你旗下的旅游业,赠予我。”
“哈,哈哈!”丁香月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她冷冷回视着东方砚道:“你没病吧?”
东方砚摇头,还真应了一句:“绝对健康。”
丁香月咬着牙,她也摇头,低声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得到这张相片,但我绝对不会屈于你的威胁,东方先生请回吧。”
东方砚脸上的微笑渐渐消失了。
他沉默的交握着手,片刻后他道:“丁女士,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我就这一张相片,就来和你谈条件吧?毕竟这只是和一个情人私会而已,说出去也只能说你私生活不检点,对你可造成不了致命的打击。”
“你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东方砚靠向了沙发上,脸色阴冷的道:“我在春城只呆三天,没有时间和你周旋,我掌握的不只是你出轨,鬼混,和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我透出去这些消息,毁的不过是你的名声而已。”
“你要毁的是什么?”丁香月眯起了眼睛。
东方砚抬了抬眼眸,他丝毫不掩饰眼底的目地。
他道:“我要毁的是萧家,还有……萧天澈。”
“东方砚!”丁香月站起身,吼道:“你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就不怕报应吗?”
东方砚看着她,也跟着缓缓站起了身道:“丁女士,这个世界原本就没有天理,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可我们萧家和你无怨无仇,你这样……”
“你错了。”东方砚冷冷打断她道:“萧家和我无怨无仇,可你……跟我有不共戴天之仇。”
丁香月的身体晃了晃。
她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仿佛自已听错了那般,她道:“怎么可能?我和你会有什么仇。”
东方砚不说话,他一步一步走向丁香月。
他每向前一步,丁香月就后退一步,直到……她跌坐在沙发上。
东方砚伸手也支在沙发上,他将丁香月困在沙发和他之间。
一字一句,冷酷残忍的道:“你有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我若出手,萧天澈一命归天,萧家不复存在。”
就像是宣布圣旨一样。
如同来时那般,东方砚说完之后,骄傲的转身,潇洒的离开。
他走时,将合同和一份资料都留在了茶几上。
丁香月扑过去将那资料打开,里面全数是将她致与死地的证据。
其中,有她行贿的证据。
有她为达目地,而和别人一夜激情的证据。
有她偷税漏税的证据。
还有元德放在她这里的黑市资产和人脉的证据。
这些,这些……
全都是死死锁在她的保险箱里,东方砚怎么会有?她虽然亲眼看到了,可仍然无法相信这个事实,不能相信,无法相信!
丁香月站起身,摇摇晃晃跌跌撞撞的冲进了卧室。
保险箱完好无损!
她扑过去,颤抖着双手输入密码和指纹打开,可里面除了她的首饰和地产证,那袋满藏着秘密的牛皮纸袋子,不翼而飞了。
不!
不……
丁香月失控的抱头痛哭,她瘫坐在地上,仿佛一夜天黑,仿佛看到了眼前的死神。
她死了没有关系,可她会连累自已的儿子。
她死了没有关系,可她还会连累元德,还会连累黑市的人脉,这些证据一旦抛出,有多少人会跟她一样倾家荡产,家破人亡?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她不敢想,她真的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