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东方砚起身，他坐到了韩静珊的身边，伸手摸着她的脸。

韩静珊还以为他为自已抹掉脏东西呢，很配合的半仰着头。

东方砚慢丝条理的摸着她的脸，俊俏的脸上扬起一抹迷死人不偿命的浅笑道：“擦不掉呢，你脸上满是犹豫，彷徨，纠结和不舍。”

韩静珊的神色一僵，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顿时面红耳赤。

“告诉我，你的心里还爱着萧天澈是不是？”东方砚的声音低低的，沉沉的，带着鬼魅般的诱惑。

韩静珊想说不是，但她张了张嘴，迎着东方砚了然的目光，她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不说话，东方砚自然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也没有生气，只是弯起了嘴唇，他的双手放开了她的脸，靠在了身后的沙发上。

沉沉的叹息了一声道：“珊珊，我帮你回忆一下吧。”

“舅舅！”

“你别说话，听着就好了。”东方砚盯着韩静珊的脸，轻声道：“五年前，我接到苏姐姐的求救电话，不远千里，从琉璃岛飞回春城。”

“可惜的是，我来晚了！我没办法救苏姐姐的命，幸运的是，我救下了她的女儿，我还记得那时候的静珊，她的眼神空洞，眼底全是仇恨和悲痛。”

“当时的她感觉生无可恋，便一次又一次的寻死，可我又怎么能让她死呢？她可是苏姐姐的血脉啊，我想拯救她的灵魂，我激发了她复仇的欲望。”

“舅舅，别说了！”韩静珊红着眼。

东方砚温柔的一笑，猛的倾身凑到了她的面前道：“珊珊，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是什么情景吗？”

韩静珊沉默。

东方砚挑起了她的下巴，低声道：“回答我！”

“奄奄一息！”韩静珊轻轻应了一句。

东方砚摇头道：“不是。”

韩静珊又道：“狼狈不堪！”

东方砚勾起嘴角再次摇头道：“不是。”

韩静珊愣了一下，想了想又道：“生不如死。”

东方砚直直的看着她，盯着她看了半晌，这才叹息了一声道：“生不如死那是肯定的，但那根本不足以震憾的了我。”

“那舅舅到底看到了什么？”韩静珊的声音颤着，她的双手不由自主的紧紧攥着。

“看到了鲜血！”

“鲜血……”韩静珊低低重复。

东方砚的声音猛然变的冰冷，他睑住了眼眸，思绪似乎一下子被拉的很远很远。

他回忆着，低低说道：“是的，满目鲜血，血迹伴着大火，我似乎来到了一个红色的世界，我看到你的身体在燃烧，我还看到……”

东方砚的声音顿了一下道：“我还看到你的身下连着一个孩子！”

“孩子！”韩静珊的脸，刷一下子变的惨白。

“不错，那个孩子已经成了火人，大火烧着她小小的身体，烧断了她和你连接的那根脐带，烧着地上流淌的鲜血。”

“别说了。”韩静珊摇着头，双手紧捂着心口，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