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好不容易在丘汝军手中,将这些还忠心于欧阳将军的将士们带来诡市,就想着既然城中逃不出去。
只需拼死拿下修为跌落的蛛母,哪怕只活下来一个人,到时候也能去往其他诡市,逃出人间,去往幽州报信……”
“……”陈敬静静听着,不置可否。
李长簪望向洞外阴红天空,惨然一笑:
“若不是陈大哥你执意跟来,兴许,我等便要全军覆没了。”
“现在啊,我大概可以理解你先前说的,将那牛头马面打发掉了是什么意思了。”
她终于知道为何那便宜外省欧阳铭对他崇拜有加。
明明是个吊儿郎当的纨绔性子,连他爹都没这么尊崇过。
沉默,强大,雷霆手段。
如果是他的话,兴许连那丘……
想着,李长簪慌忙摇摇头。
李长簪啊李长簪,如此危险的事,有了一回还不够么?
再麻烦人家就不礼貌了。
想着,她拍拍布裙,重新盖上面具。
“陈大哥,不说这些了,我们先回去吧,那蛛母受了伤,正好给我们时间来打探她的去向,既然不清不楚地将您带入这诡市,我肯定会努力将你送出去的。”
一众身披丐衣的安镇司将士们齐齐看来,下意识眼神闪躲。
身为保卫大宁的安镇司校尉,却被一个不知来路的江湖中人抢了风头。
那蛛母能轻易就能断了张头的手臂。
可见了他,却是要逃。
他们已经不知如何去面对这个男人了。
这时候,倒是那受了断臂重伤仍能咬牙坚持,不呼痛一声的中年男子缓缓走来:
“陈兄弟,可惜是在这般境地下与你相见,叫你见了笑话。”
“老哥我名唤张天养,没啥文化,你叫我一声老张就行。”
他说着,牵动伤势,脸色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