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代价呢?”
“这……”徐鹤先一下子泄了气,挺起的胸膛又缩了回去,犹豫道:“阳寿,一粒丹丸,九年阳寿……狐娘子说是有愧于我,有愧于慧娥,每粒替我担了六年……”
片刻后,见陈敬面蕴怒色,他慌忙补充一句:
“那白老太君给学生摸了个零,只取了二十年,陈公,对学生来说,这些年寿,若真换得孩子们的未来,便也值了。”
“况且,这些腌臜事,本就是学生为官不清,害苦了百姓,该的。”
“……”
陈敬淡淡看了他一眼,如今的徐鹤先甚至比自己看起来还要年迈许多。
可他说话时,身上的那股浩然,却恍惚让陈敬想起那日朝堂上争辩之时,他话里的少年意气。
“陈公,学生接了信,现下先去安排欧阳公子的住处,便不打扰您了。”
见陈敬面色凝重,徐鹤先也不敢多说些什么,起身捞起那欧阳铭就准备一起开溜。
“徐鹤先。”
没走几步,就听陈敬遥遥朝他说了句。
徐鹤先慌张回过头,就见他淡笑一声:
“像个官了。”
“……”听着他的话,徐鹤先一瞬瞪大了眼睛,瞬间模糊了视线。
“欸!”他控制不住声调地叫了声,“得陈公教诲,乃是鹤先之福,寻阳之福!”
他重重揖了下,走路的步子益发沉稳了。
一帮人来得快去得也快。
陈敬起身领着小红豆回府上吃早膳,仍听见那鲜衣少爷的高调呼声:
“哼,什么狗屁白家灰家,小县城能有什么大妖,统统交给本少爷来处理!”
“对了,你说这样,能讨那沅仙子欢心不?”
“咳咳,你们别想多哈,小爷我主要是想为民除害……”
……*……
难得清闲,饭后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