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本来就是要移栽进水田的。”
孙贵一脸懵逼地望了眼延伸到视线尽头的麦浪,水田?
诸葛巡看着两兄弟,揣摩着他们能听懂自己的解释吗?
“稻谷发芽需要水份,所以需要浸泡,但新芽生长,更依赖呼吸作用来消化稻谷中养分,所以疏松透气的土壤更适合,若是水田直播,会令稻秧先天不良。”
孙和尝试理解,然后大脑过载了,连手头动作也停了下来。
诸葛巡继续解释,“最重要的是,稻秧在苗圃生长,与冬麦并不冲突,等到五月冬麦收割之后,再进行整田插秧,秧苗茁壮,生长很快,八月即可收割,收割之后,恰好赶上冬麦播种。”
这回,孙和似乎听懂了,而且一副听到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一般,似乎他长久以来的困惑,终于得到了解答,而且这个解答,颠覆了他以往的认知。
孙和忽觉汗毛倒竖,猛地打了一个寒颤,丢下锄头,跑到一旁小解去了。
“东家,你真厉害,把我哥说尿了。”孙贵在一旁傻笑。
“难道我说的,你就真一点没听进去?”
“啊?东家不是在和我哥说话吗?”
“行吧,你自己忙吧。”
“好嘞。”孙贵说着埋头平土。
诸葛巡有些无奈,还好嘞。
到了午后,也没见黄承彦派人来招呼,多半是一条鱼没钓上。
不过诸葛巡发现,在田道旁几人经常乘凉的那颗树下,立着一道身影,一直看向自己这里。
是什么人呢?这么冷的天,不出来晒太阳,站树下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