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层之上，周衍盘膝而坐。

本应离散的粒子，此时汇聚于身下，托举着周衍，于穹顶之上，似与大日平行。

眸光垂落，俯瞰世界。

入目而视，一道道接天连地的猩红帷幕并非是单独存在，而是包裹着人类的每一座城市。

单独的切割开来。

每座孤立的城市内，无时无刻都在发生着斗争。

“这不是挺能干的吗？”

将地表发生的一切收入眼中，周衍微微摇头，叹息道：

“非要人逼着，才肯褪去怯懦，真正自立......”

每一堵帷幕之内，幸存者极尽一切存活，对抗‘怪人’，磨练之下，不单是手段技巧，就是心神意志都不知道提升了多少倍。

而且周衍早有设计。

击杀这些‘怪人’，能够获得一些心灵的提升，以及知识上的赐予。

以战养战，只会越打越强。

最终，获得胜利。

周衍毫不怀疑，一旦试炼结束。

资源充足，加上人类气运触底反弹之后，将会诞生不知道多少位强大的修行者。

届时就算是星河大舰到来，也只能吃灰。

哪里像之前那样，他亲自喂了好几年的饭，还都没什么长进？

“只是这些人，又一次的失败了......”

周衍扫视着无数道气机，有些无奈道。

与王超和陈超等人所见不同，无数城市的疮痍之下，生机其实从来都不缺少。

所谓死去的同类，只是被他拉入了某个空间沉睡。

等待试炼的完成，就可以从死亡的幻觉之中复苏。

当然，前提是真的有人能够完成试炼，完成真正意义上的联合，否则一切虚幻离别都将化为真实。

“一次试炼就够了，反正不久后还有天外之敌，就经由他们，来为人类再一次的洗练精神意志......”

周衍的目的是试炼，不是滥杀无辜。

只是这些人的无能也让周衍有些无语，明明踏入修行时代，有着如此丰厚的资源和修行环境。

只要稍加努力，就是明劲暗劲，有些天赋的，搞不好就能抱丹。

为何，还是死在那些诞生于欲望之中的扭曲畸形？

“嘘，安静。”

周衍神色淡淡，看向虚空。

那是几乎已经陷入死寂，正欲反抗的人类气运，其在虚空之中咆哮，本能的牵动气机，试图垂死挣扎。

不过还是被周衍随手按住。

成就显圣境界，他的精神力早就可以轻松的包裹一颗星球，纵使有一部分的精力用来维持血色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