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爷,其实有一件事小人不知该说不该说。”手下有些犹豫地说。
“说!”
那手下小心翼翼地说:“现在可以肯定,商队是在太原府到寿县这段路失去联系的。据可靠的线报,就在我们失去商队联系的当口,榆次翟家吃进了大批粮食和兵器。这会不会......”
翟堂?
范永斗心里暗吃一惊,心里首先想是不可能,大伙都是同坐一条船,要是船沉了,对谁都没有好处,再说平日的关系也不错,不过...现在对后金的贸易是一本万利的生意,谁都想分多一杯羹,几个人表面上一团和气,还以兄弟相称,但是暗地里都在竞争,总想多分些好处,钱银嘛,谁会嫌多呢?
说不好暗中给自己下绊子,好在后金的那些官员前好邀功请赏,那翟堂对自己在后金的地位早就垂涎三尺,曾经说要把自己取而代之,难不成这是向自己发难?
一想到这里,范永斗的脸色变得有些狰狞,不过他很快就平静下来,淡淡地说:“查,无论花多大的代价都给我查清楚。”
敢动自己的货,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无论是翟家也好,是其它人也罢,这个场子不找回来,以后在山西大伙都以为介休范家好欺负呢。
“是,老爷。”
有人忧愁就有人欢笑,范永斗为失去联系的商队发飚、生怕自己的地位不稳发愁时,陆皓山却在孟县外面的营地里颜开眼笑地看着的那些财货。
桌面上,几尊金佛一字摆开,拿到手里沉甸甸的,此外,黄色的金条、白色的珍珠、温润的玉石还有七彩的宝石,让人眼花缭乱,赵功常从翟家的票号提现后,就用金银换购了这些昂贵而容易套现的财货回来,避免带回大量黄金白银,用陆皓山的话来说,这叫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