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不明白未来女婿为什么这么着紧一个故人之子,而他这位故人之子怎么落在暴民中,还让暴民头子看上收为义子,这些赵余庆没有问,难得未来女婿开口,满足他就是,反正不是什么大事。
得到满意的答案,陆皓山高兴地说:“小婿谢岳父大人。”
“都快是一家人。还说这些干什么,太见外显得生份了。”
“是,岳父大人教训极是。”
看到陆皓山应答从容自如,对自己彬彬有礼。赵余庆有点像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的感觉,事实上,陆皓山虽说到江油上任还不到一年。但是已展示了他的能力:在官场上,游刃有余,不仅扳倒顽固者。还让江油县衙的风气为之一新、在生活上,大胆而不迂腐,做到利益和名声双丰收,也没有传出什么不好的声名,特别是绝迹于烟花柳巷之地,这令赵余庆非常满意、在学问上,在募捐时已经见识过了,就是女儿对他也五体投地就足以说明,至于品格,对故人之子还这样尽心尽力,自然是重情义之人。
自己这一招太正确,虽说有些主动,不过张云辉说得对,过了这村就没了这店。
“贤婿,有一件事,不知该不该提。”沉吟了一下,赵余庆突然说道。
陆皓山连忙说:“岳父大人有事请直言,小婿洗耳恭听。”
“开放纠察队营地,这是一招好棋,太过神秘,有可能会惹得别人怀疑,说你蓄养私兵,影响不好,不过既是纠察队,为江油百姓服务,至少名义上不是你的私兵,自然是江油的百姓承担,若是征银,估计百姓有意见,不过你向百姓征一些干草之类,这些还是能接受的。”
稍稍顿了一下,赵余庆继续说:“几百匹马,数量很大了,若是样样都要花银子,成本很大,求人不如求己,我们江油山多水多,耕地略显不足,不过在那些山地、荒地、溪边湖旁种一些如玉米、苜蓿等作物不是问题,特别是苜蓿,这是马的上等饲料,好种易活,你那纠察队空闲时间还是挺多的,这种不花钱的人工,不用白不用,别看一时半刻省不了多少,不过小数怕长计,积少成多,像我们赵氏一族也有不少马,不过大多能自给自足,若不然都得被这些马吃垮。”
这就是经验啊,陆皓山闻言崇然起敬,都说过日子要量入为出,做人要精打细算,果然没错,一言惊醍梦中人,陆皓山天天想着去哪里收购便宜的饲料,就没想到自己种,这江油有的是荒地,自己种点作物,又有哪个敢说半个“不”字,养一匹马的成本可以养二到三个士兵,要是自行解决马的草料问题,那么一年可以节省数千两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