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老父母,还望老父母体恤百姓,替江油的乡亲父老谋一条生路,晚生在这里谢过大人。”
“老父母贵为江油的父母官,江油这次就靠大人了。”
众人七嘴八舌,有人说还得还色泪惧下,说到动情处,一旁的不少百姓也跪下来,请县令大人替他们作主云云,要是不知情的人看到,还以为县令大人要调走,百姓舍不得他,要给他送万民伞什么的,场面非常感人。
看着那几张愁眉不展的老脸、听着感人肺腑的言语、还有感受到群情汹涌的意愿,陆皓山不由在心里的感叹道:这县官的确一个很特别的职业,是基层的职员,直接面对百姓,事无巨小,都要直接面对大明最底层的人员,还真是一个很有挑战性的工作。
陆皓山叹了一口气,示意众人静了下来后有些为难地说:“这样说,尔等都是为了税赋这事来的?”
该来的,还是要来,陆皓山注意到,这次被推举出来的代表,不是老实可信的里长,就是一向善良、爱惜羽毛的乡绅,那些巨商大财主一个也不见,就是被鼓动来请愿的学子,都是那些还没有考到功名的学子,看得出,这些人就是推出来做炮灰的,就是那个叫陈紧的乡绅,家中也就有个三五十亩水田,二间商铺而己,在乡绅中也是属于排后面的人物,用富户形容差不多,一句话,那些“大鱼”一条也没有冒泡。
“是,大人,我等实在没有办法以,这才来请愿,还请县令大人怜悯。”张德来说完,又向陆皓山磕头。
“不敢,不敢”陆皓山连忙扶住他,然后看了看四周围观的百姓,一脸沉重地说:“诸位父老乡亲,请听本官一言,现在后金咄咄逼人,辽东战线一再动荡,那些鞑子都围起京城威胁皇上了,这税是皇上下旨、户部出政令收的,这等国家大事,关乎到国家存亡,本官只是一个小小七品芝麻官,实在没有能力改变国策,朝廷的政令更不会因陆某人一句话朝下夕改,不是本官不体恤百姓,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陆皓山这话音一落,赵旺、张德来、陈贤等人一下子哑口无言,县令大人说得以,这是朝廷的命令,哪会轮到你一个小小的芝麻官管的,县令大人也是按旨办事,众人一时间都不知说些什么好了。”
把皇上和户部一抬出来,众人马上哑口无言,这招还真是有用,陆皓山心里稍稍得意了一小下,不过很快又说道:“本官知道百姓为难,这二年收成不好,一下子拿出来的确有困难,所以本官已经向征税的人下令,陈规陋习全部取消,什么淋尖踢斛、火耗这些一律不得征收,以免加重百姓的负担,若是有人向百姓乱伸手,诸位可以直接找本官,本官马上替江油的父老乡亲讨回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