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耀死死地盯着云之澜,想从这张老谋深算的脸上找出点蛛丝马迹,可云之澜的养气功夫已炉火纯青,任凭司马耀目光如炬,他面上波澜不惊,从袖中掏出祝高寒刚写的奏折,恭敬递给了司马耀。
云之澜所说的事,司马耀现在满腹狐疑,怎么可能如此凑巧,就在他打算动手的当口,刑部就又有新发现?难道之前错怪了刑部不成?
司马耀接过奏折仔细审阅后搁置一旁,示意云之澜起来回话。他心底隐约觉察不妥,毕竟自己的后手已安排妥当,云之澜即便有所行动,也翻不起大浪。
真伪如何,待梅峰等人落网便自有分晓。
...
"哎哟,官爷,您怎么就硬闯别人的船呢?"
金五魁拦着时可,一脸谄笑。
时可面沉如水,亮银枪直指金五魁咽喉。
"让开!"
"哎哟哟,官爷,您这是干啥,悠着点,小的心慌啊。"
金五魁被枪尖逼得肥脸煞白,一身肥膘直哆嗦,缓缓后退到甲板上,时背后锦衣卫迅速登船,甲板上的水手们都不敢妄动。
"打开货舱。"
时可枪尖轻轻扫过金五魁的喉咙,吓得他又是一阵筛糠。
"好的,好的。"
金五魁磨磨蹭蹭走向货舱,时可紧跟其后,枪不离手。
"官爷,我们真是做粮食生意的,哪儿得罪您了?求您高抬贵手,小的必有重谢。"
金五魁拖着脚步,边走边求饶,仿佛是恐惧让他不敢加快步伐。
"少啰嗦,开门。"
时可枪一挺,顶在金五魁背上,冷冷命令。
"好好好,官爷您小心,别伤了自己。"
金五魁开启货舱门,里面堆满了粮食,仅留一条狭窄通道,时可的枪在此施展不开。
时可扫视满舱货物,眼神骤然锐利,冷声道:
"打开那扇门。"
她说的正是梅峰上次打开的那扇门。
"官爷,那是我们住的地方,不干净啊。"
"快!"
时可无暇听金五魁狡辩,她耳聪目明,房内多人的呼吸声瞒不过她,失踪孩童肯定在里面。
金五魁苦着脸引着时可前行,慢慢推开房门,里面漆黑一片,但时可分明感觉到许多孩子的气息。
金五魁闪身让开,时可缓缓前进,似欲细看房内情况。
见时可逼近,金五魁眼中闪过狠毒。
时可刚到门口,金五魁厉声叫道:
"动手!"
瞬间,一道凌厉刀光从暗处射出,直取时可心口,金五魁已悄然套上铁指套,一拳砸向时可左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