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不到黄兄原来也是个情感丰富的人呢。”
梅峰瞧着司马耀拥着秋檀那自在快活的模样,一面笑着说,一面又给司马耀的酒杯添满了酒。
“家里从前管得太严,好多事情都不敢去做,现在老爷子回江南去了,京城这边也没人再来管束我了。”
司马耀捏了捏秋檀的小脸,笑得有些放荡不羁地说。
“不对哦,公子家中还有夫人呢,昨晚夫人不是还来找公子了吗?”
秋檀被司马耀抱得紧紧的,坐在他怀里轻轻地说道。
“多话,罚你喝酒。”
司马耀拿起桌上的酒杯递给秋檀,眉毛一挑,看着秋檀苦着脸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下去。
“真没想到黄兄这么年轻就成家立业了呀?”
梅峰继续说道。
“哎,这哪算得上成家,要不是家里非要和马家联姻,我才不会娶那个凶巴巴的女人呢。”
司马耀叹了口气,似乎对家里安排的婚事很是不满。不过这话在梅峰听来,别有一番意味。
“马家的女儿?是指京城那个马家吗?”
司马耀见自己设的局终于起了作用,随即大笑起来:
“什么京城马家,京城哪里来的马家,京城里只认云家,我说的当然是冀北的马家了。”
紧接着司马耀用力拍了下石桌,愤慨地说:
“家里那些老顽固一直霸着商路不放手,老爷子也被他们哄得团团转,只把我一人留在京城,不让我插手家里的事。早晚有一天,我要干件大事给他们瞧瞧。”
梅峰没说话,只是默默举杯一饮而尽,心里对司马耀的话已有六七分信了。毕竟,能在一个青楼女子身上花几十万两银子,确实像是个失意的富家子弟的所作所为。
“黄兄不必沮丧,小弟相信黄兄将来必定能成就一番事业。”
听到梅峰这话,司马耀大笑着接过秋檀手中的酒杯,给自己满上后,向梅峰敬酒,然后问:
“不知梅贤弟是做什么生意的,或许将来咱们还能有交集呢。”
司马耀看似不经意地问,他前面铺垫那么多,其实只为这一问。
“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跑跑河运,给人送送货,哪像黄兄家里还和七贵有往来。”
梅峰没多说,但这已经足够了。
司马耀默默记下了“河运”这个关键词,心里已有了计划。
既然想知道的信息已到手,司马耀又和梅峰天南地北地聊了不少,直到一壶酒都被两人喝完,他这才起身告别。
董大看着司马耀拥着秋檀离开的背影,不屑地说:
“不过是个靠着祖上余荫混日子的纨绔子弟罢了,少爷何必和他说那么多呢。”
“多个朋友多条路,没有什么交不得的,说不定将来能用得上呢。”
梅峰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一个挥金如土的纨绔子弟,说不定哪天还真能合作一次。说完,他也起身回屋。
司马耀搂着秋檀走出院子,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他早该想到,近一百名孩童想通过陆路运送,几乎是不可能的,只有运河水路能一次性送走这么多人。
“一群欺君的狗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