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耀轻轻叹了口气，听完秋檀的故事，心里一阵难受。他现在明白，为什么十七岁的她会把待在青楼当作唯一的出路。

……

“呃，啊……”

许子轩艰难地睁开眼，迷茫地看着四周。

“时大人，时大人，许公子醒了！”守在一旁的太医见床上的许子轩醒来，激动地冲出门喊在门外守候的时可。

“这是哪里？”许子轩转头望着身边的老者，嘶哑地问。

“许公子，这里是大理寺，你安全了。”时可走进屋内，沉声道。

“大理寺？我怎会在这？您是？”

许子轩头疼欲裂，满腹疑问。时可没回答，只使了个眼色，周围的太医和药师便退出了房间。

“许公子，黄大人正在调查你受重伤的事。”

“黄大人？他怎么会知道？”

许子轩更是一头雾水，怎么又扯上黄大人了，他根本不认识啊。

“黄赤是黄大人在宫外的化名，他已经找到线索了，许公子你安心休养吧。”

“黄大哥？黄大人？”许子轩脑子一团乱，但记起了那晚拿刀的人。

“这位兄台，黄大人可能有危险。”许子轩的话让时可面色骤变。今晚司马耀确实独自外出，身边只有几个暗探，没有高手随行。

尽管不明所以，但她担心司马耀安危，必须去看看。只是他们不知道，司马耀此刻正享受着美人温存，哪有什么危险。

夜色中，时可手持长枪，飞速向慕春苑赶去。

“黄公子，你怎么就开始穿衣服了？”秋檀天真地问。

听见床上少女的问题，司马耀无可奈何地转过头，说：

"秋檀，别去打听公子干的事，也别跟其他人提今晚公子和你说的任何话，好吗？"

秋檀听话地点点头，认真回答：

"公子今晚把我赎了出来，从今夜起，我就是公子的人了，自然不会往外说的，秋晔姐教过我这些的。"

司马耀看着她一举一动都在尽力模仿青楼女子的模样，心里不由得有些痛楚。

她与明月、莘莘不同，没有优渥的家庭背景，也没受过什么教育，对很多事都是照着周围人的样子去做，她甚至从没遇到过一个真正的好人，才会变成这样。

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孩子罢了。

司马耀揉了揉秋檀的小脑袋，心里暗自决定，以后的科举考试和私人教学必须得让女子也能参与进来。

"黄公子您怎么……"

秋晔还在楼下忙着招呼客人，一抬头就见司马耀慢悠悠地从楼上下来，心里顿时沉了一下，这才上去多久，连一个时辰都不到，黄公子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完事了，难道也是个没用的家伙？

"哎呀，黄公子您怎么又出来了，是不是秋檀没让您满意啊，黄公子您也知道她毕竟还是新手……"

"什么新手啊？暮春苑什么时候来了新姑娘？秋晔姐，也让妹妹认识认识呗。"

正当秋晔向司马耀赔罪时，一位穿着华丽的丰满妇人从一旁走来。

听到她的声音，秋晔的脸色微微沉了下来，还没等她开口，那妇人又贴到了司马耀身边，娇滴滴地说：

"哎哟这位公子真是英俊，奴家之前没见过如此标致的人儿，公子是头一回来暮春苑玩吧，来来来，公子看这些姑娘都是奴家的手下，您想要几个随便挑。"

"海棠妹妹，这样不太好吧，黄公子是我先迎进来的，我也给他安排了姑娘，正屋里陪着呢，咱苑里可没抢客这规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