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云之澜的推荐，司马耀不得不佩服云明月的判断之准，云之澜所述与她的预料完全吻合。

“云桐，朕略有耳闻，据说是个能干之士，那就按卿的意思办。”

司马耀并无异议，直接点头同意了云之澜的建议。

今日他本无意清算云家，倒是云之澜心急，竟派人暗杀韩兴业，企图替云旭尧洗清罪名。

若非自己每件事都留有后手，恐怕真让云之澜得逞了。

司马耀独自行走在宫中长廊，回味这几日的权力博弈，体内不禁又感胀痛。

自凌虚子提及体内真气运行的事，司马耀便有意感知体内气流变化，确实有胀痛感，看来所言非虚。

别人的东西终归是别人的，即便在自己身上，也会伤害自己。

司马耀轻叹一声，加快步伐向长青观走去。回宫后，他就安排凌虚子住在了长青观，事关自己的生死，还是尽早解决为妙。

“道长。”

司马耀没想到凌虚子就立在道观门口等他，似乎早知他会来。

凌虚子呵呵一笑，躬身行礼，又瞥了司马耀一眼，开口问道：

“陛下可是感到不适？”

司马耀没说话，只点了点头。

“请陛下随贫道进来。”

上次司马耀拜访长青观，是因为清泉道人打算传授他功力，没想到今天又因为同样的原因再次踏足此地。

“贫道明白清泉的用意，但他太过急躁，差点犯下大错。”

凌虚子坐在椅子上，轻笑着说道。

“道长您跟清泉道人认识吗？”

司马耀颇感意外。清泉与凌虚子虽同属道门，可一位是正统真武山的前大掌教，另一位则是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掌门，两人怎会有交集？

听到司马耀的询问，凌虚子的眼神变得复杂，仿佛在回忆往昔。

“说实话，按辈分我该唤清泉一声师兄。”

“哎呀？”

司马耀知道清泉道人的年纪比那些武林顶尖高手还大，但他怎么也没想到清泉与凌虚子之间还有这层师兄弟关系。

“清泉原是真武山离山的弟子，他离山那日，正是我入门之时。”

凌虚子边说边回忆起往昔。

那时他才六岁，刚上山没多久，还没师傅教导，常在真武山外门打盹，清泉就是从他眼前逃离的，当时他还懵懂无知，傻傻地问候了一句“师兄好”。

之后就再没见过清泉，直到被前任大掌教收入门下，他才知那个年轻的道士竟是师父以前的弟子。

清泉为何离开，他当时不清楚，只知道师父常说各安天命，无需强求。

“清泉道人既然离开了真武山，真武山就没追究过他吗？”

听司马耀这么问，凌虚子哈哈一笑，答道：

“你可能不知道，真武山不拘小节，清泉不想留在山上修行，我们总不能绑他回来，那可违背道义了。”

随后他严肃地说：

“清泉虽离山，但没堕入邪道，也没投靠他宗，更没做恶，真武山不会干预。如今他成为青都山掌门，同样是道门分支，只能说他与真武的缘分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