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虽小,好歹是正经营生,比在这儿强。”
范乐咏嘟囔着。
“范兄弟说得对,咱们要有这手艺,早干正事去了。”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头领开始指挥人搬酒。
“咦,这桶酒怎么感觉轻飘飘的?”
“我看你是想喝想疯了,范大哥能短斤少两吗?”
“也是哦。”
司马耀藏身的大酒桶被俩嘀嘀咕咕的海盗抬上了船。
很快,二十几桶大酒依次上了海盗船,头领朝范乐咏挥手告别,他们并未察觉这次的酒里还藏着司马耀这尊“大佛”。
“兄弟们,快开船,老大等着咱们回去呢!”
头领一挥手,船随即启航返程。
...
九七的任务仅是传话,云之澜的话带到后,他就没再留在大厅,独自回屋休息去了。
韩兴业在大厅不停地踱步,从九七走后,愁容就没离开过他的脸。
“韩将军,这是怎么了?”
余卢坐在椅上,戏谑地看着他。
“没啥,左相大人说要沉船,咱们真要这么做?”
“沉呗,反正那钱又不是我的,我生于斯,也将死于斯,这点罪名算不了什么。”
余卢满不在乎地说着,但他看出韩将军已有些慌乱。
他出身海盗,父母皆是如此,倒在朝廷围剿下,他是在死人堆里被云家人捡到,当作棋子养大。因武艺不错,最终被安排到这儿对付不听话的商船。
余卢没什么大志,也没什么期待,在岛上凑合着过,只要乖乖完成云家的差事,日子就能混下去,唯一的嗜好就是喝酒。
韩兴业则不同,他是朝廷的五品将军,有正规军衔和俸禄,在东宁郡里位高权重。
这次被云旭尧硬拽进劫税银的事,他心里本就一百个不愿意。万一事情败露无法收场,他这五品将军只能沦为山贼。
原本他带着税银来湖心岛,下一步指令应由云旭尧下达。没想到他前脚刚到,云旭尧后脚就被秘夏的人带走,现在又来了个左相的人,要他们听从左相的。
韩兴业心里悔不当初,现在的皇帝可不好糊弄了。自己绑在了云家的战车上,想脱身也是难如登天。
若真把税银沉湖底,秘夏日后可能不只是抄家灭门那么简单,株连九族都算轻的。
云家那时真能救他吗?韩兴业自己也没把握,还是给自己留条退路为妙。
“韩将军这是要去哪儿?”
“出去透透气。”
余卢对突然出门的韩兴业不以为意,他们本就不是同路人,不必过多交集。
...
“哎,真累呀。”
最后一桶酒被两个海盗抬进了仓库。
“嘿,来两口?”一人环顾四周,只有自己和同伴,小声提议。
“喝,不喝白不喝。”
正当两人准备揭开酒桶时,忽然感到背后有人拍他们的肩。
“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