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正是税银启程前往京城的时候,云旭尧设宴款待领队的将军韩兴业。韩家世代武将,韩兴业靠着父辈的余荫才谋得了这份清闲的将军职位。
本该热闹非凡的宴会现场却异常安静,屋里只有云旭尧和跪在地上的韩兴业。
"韩将军,难道你不愿意吗?"
云旭尧微笑着说。
"大人,大人,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啊!"
韩兴业不敢抬头,跪着颤抖着说。
"韩将军,你在东宁开的赌场,怡红院,还有你放的高利贷,借税银船只走私,哪一样不是砍头的大罪?"
云旭尧慢悠悠地回应,揭露了韩兴业的秘密。
韩兴业被揭穿后依旧跪着求饶:
"大人,这事小的真不敢干,劫税银船,一旦败露那就是满门抄斩的大祸,请大人饶了我吧!"
云旭尧闻言,将手中的茶水猛地泼向韩兴业,怒喝道:
"韩兴业,你的命是谁给的!你当年还是小兵时糟蹋良家女子,又是谁帮你压下了状子!是你那不成气候的老爹吗!你的命是我们云家救的,你懂不懂,你这条狗!"
被云旭尧痛骂的韩兴业吓得头都不敢抬,庞大的身躯在他面前显得既滑稽又可怜。
"是,大人,是,我是云家的狗。"
韩兴业唯唯诺诺地回答。
"知道就好,整理一下自己,下去吧。"
韩兴业赶紧整理干净身上的污渍,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四下无人时,云旭尧从怀里掏出远在京都的云之澜的信件。皇帝的几次插手让云家利益受损,这次云之澜要让皇帝知道,作为七大家族之首的云家不是好惹的。
到了深夜,护送税银的官船顺利启航,利用夜里的风势,第二天一早就能到达运河中段,第二晚就能抵达京城。
"大千,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啊。"
官船上负责护银的士兵边高对旁边的李千说。
"黑漆漆的你能看出来哪里不对劲?"
李千毫不在意地回答。
边高不是第一次护送税银了,这条水路他走过多次。虽然每次都夜间出行,视线不好,但他还是记得一些沿路的标记。
今晚却不同寻常,他一路上竟然一个标记都没看到,好像行驶在一条从未走过的航道上。
"你瞧那是什么?"
边高指着远处的光点问李千。
当那光点靠近,他们才发现那是艘水贼船。他们急着要去通知旗手,但刚转身就被一个魁梧的身影挡住了去路。
"韩将军。"
"韩将军。"
辨认出对方后,边高和李千连忙行礼。刚想指着逼近的水贼船说什么,韩兴业的大手已死死扼住他们的喉咙。两人奋力挣扎,两声清晰的咔嚓后,脖子被韩兴业生生折断,随即被抛入水中。
"韩将军真是好手段啊。"
护送税银的官船不知何时停了下来,那水贼船也停靠在巨船前。船上一个披着蓑衣、穿着粗布衣服的汉子大声说。
"哼,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小子。"
韩兴业站在船上,鄙夷地看着下面的人。
"没错,是我。韩将军,请上船吧。"
随后,小船引导着官船驶入黑暗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