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道门正宗,对司马耀来说毫无意义,他身为皇帝,想要什么有何难?做些小事能让身边人欢喜,司马耀倒也乐此不疲,毕竟人生短暂,及时行乐才是真理。
得到司马耀肯定答复的清泉道人,兴奋得手足无措。在他看来微不足道的小事,却困扰了他几十年。
“陛下,这几天您若得闲,老道就把礼物送来。”
清泉道人搓着手,小心翼翼地询问。
司马耀摆摆手说:
“岳父,这几天我很忙,还有很多事要处理,等忙完了再说吧。”
清泉道人也知司马耀政务繁忙,解释道:
“今日真是打扰陛下,都怪这个裴木头,找不到徒弟就拽着我劫您的銮驾。虽然我比他年长几十岁,但论打斗,他比我厉害多了。”
司马耀虽未将清泉道人的礼物放在心上,但对裴森却有所不同。
他与清泉相识数十年,一人修道,一人习武,虽然钻研领域不同,但许多道理是相通的。对于清泉所说的礼物,他也猜出了几分。
“老家伙,你当真要这么做?”
裴森闷声问了一句,不料清泉道人立刻反驳:
“裴木头,别乱说话。”
司马耀不予理会他们的拌嘴,几十年的交情,他们最多吵吵而已。清泉道人的事已解决,但裴森仍在此,他不敢透露风颖的现状。
尽管裴森口称江湖儿女江湖死,但司马耀若说出实情,恐怕裴森会先气死。
首要之务是先送走裴森,待风颖能下床行走,再请他进宫,那时自己也好交代。
“裴大侠,风颖近日确实不便见客,她在宫中一切安好,朕近日有要事需处理,二位不妨在京城游览一番,待事毕,朕再邀请二位入宫如何?”
清泉道人自己的问题已解决,自然欣然接受司马耀的安排,但裴森不然。
他抓住司马耀的手腕,目光紧紧盯着司马耀,问道:
“风颖真的在宫中安好?”
司马耀被他看得心慌,但仍硬着头皮回答:
“嗯,裴大侠请放心。”
突然,司马耀手腕剧痛,裴森目光凌厉,銮驾内再度弥漫出恐怖的威压。
“皇上,您嘴上说谎,但脉搏跳得太快了。”
裴森抓着司马耀的手腕,冷声说。
我去!这些习武之人都是这般变态吗?
裴森力大无穷,司马耀的手腕不仅剧痛,还奇异地开始瘙痒。清泉道人见裴森突施威压,连忙握住司马耀的另一只手腕,一道温和的内力中和了司马耀的痛苦。
“裴木头,你疯了!他是皇上,你以为是邪魔外道啊,还用七伤碎骨劲?没听见皇上说你徒弟与他情投意合吗?你要是真伤了陛下,你徒弟岂不是要找你拼命?”
听到清泉道人提及风颖,裴森的眼神柔和下来,内心的怒火逐渐消退。
他一生痴迷武学,视武道巅峰为毕生追求,从不在乎什么皇权至上。他心中仅有的几处柔软之处,皆留给了自己的几个徒弟,裴风颖是他最小的徒弟。
得知司马耀在欺骗他,他下意识地将司马耀当作平日惩治江湖恶徒,至于什么皇帝,早已被他抛诸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