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左相那边并不愿朕行此善举啊。”司马耀苦笑。

“所以我才说支持你，我会写信给我哥，劝他改变态度，至于能否成功，那是另外一回事。”

云明月继续道：

“我不喜欢你送的花，也不喜欢那些金银珠宝、珍珠玛瑙、稀世珍宝，那些在我眼中皆是俗物，却是百姓辛辛苦苦积攒而来，却被你随意赠人，毫不珍惜，因此我对你更加厌恶。”

“不懂珍惜百姓血汗，搜刮无度，挥霍如土，身为万民之君的皇上，又怎能理解百姓疾苦？”

“皇上难得为百姓做点实事，臣妾岂有不支持之理。”

云明月笑了，这些话她藏在心底已久，今日不知为何倾吐而出。

“皇上若不爱听，也可责备臣妾多管闲事，毕竟后宫不得干政。”

云明月见司马耀久久无言，转头看他。

司马耀早已呆立原地，惊愕得无法言语。

直至此刻，他才真正看清云明月的为人。

早先，他对云明月的认知实在过于局限，只因她是云家之人，便认定她的所作所为无非是为了云家的私利。

司马耀才始终戴着有色眼镜审视云明月，总被她背后的云之澜和云家背景牵绊住视线，全然忽视了云明月本人的意愿，无形中将她划入了自己的对立阵营。

云明月一番肺腑之言，让司马耀才看清，在那倾城容貌背后，她实则怀有一颗忧国忧民之心。

苏乐早早就提醒过他云明月心底的善良，然而他始终被云之澜的权势阴影笼罩，把云明月当作一枚棋子来利用，足见他的视野尚且狭隘。

“明月，朕有个问题想问你。”

司马耀迟疑片刻，开口道。

“皇上请问。”

“若左相对你的主张持有异议，你会……”

话音未落，云明月已果断插言。

“此事关乎国家民生，我会竭力说服兄长。若他仍不赞同，便看皇上的决断了。”

云明月这番表态，让司马耀清楚地认识到她在这件事上的坚决立场——她全心全意支持自己。

或许云明月尚未对司马耀敞开心扉，但她明辨是非，绝不因家族私欲而罔顾百姓福祉，此刻的态度便是最好的证明。

……

“皇上，秋兰阁在那边。”

云明月冷淡地指引。

司马耀尴尬地揉了揉鼻尖，尽管云明月在扩城之事上与他保持一致，但在情感上，她依旧对他保持着距离。

“哦，对，朕正是要去秋兰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