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放下双管短铳,铳口仍冒着丝丝白烟。
周围浓烈臭味里,又增添了硝烟与血的味道。
黄色臭气逐渐散去,露出了里头黄皮子的尸体。
不算尾巴,约莫有四尺长短,在黄皮子里算是很少见的大个子,年纪估计很大,棕黄色的毛发已变得霜白,唯有腹部还有些异色,倒在血泊里,身体还不时颤动几下,血沫从口鼻流出,带出些内脏的碎片。
可惜了一张挺漂亮的皮子,被双管短铳射出的弹子打得千疮百孔,唯有尾巴还算完好。
“嗬……嗬……”
见旁边的徐弘远痛苦不堪地喘着粗气,陈阳一手将其搀扶起来,带到上风处坐下。
“休息会吧,这样的事不多见,以后记清楚了就好。”
其实陈阳已经算是心软,至少让徐弘远蒙住了脸。
当年袁公老东西教他的时候,纯粹是故意坑人,从不提醒,硬要他把什么苦头都给吃上一遍,并称之为长记性。
天知道他是怎么坚持过来的,那时候师徒两个都没通法,充其量是气力强些的凡人,称得上一句险象环生。
陈阳仍记得有一次,同样也是个修仙的黄皮子,他猝不及防下被其臭屁喷了个正着,连着七天脑袋都昏昏沉沉,但凡清醒的时候都在呕吐,吐无可吐的时候就只能吐些清水,险些将胆汁也给吐出来。
安置好徐弘远后,陈阳将黄皮子提起,带回了老村长家。
“来了!来了!”
小老头正踮着脚在家门口观望,见到陈阳提着一只好大的白毛黄皮子回来,先是一惊,随后大喜过望,兴奋地跑上前就要迎接,却在距离陈阳还有十余步的时候忽然停下脚,捏住鼻子露出嫌恶表情,瓮声瓮气地道:
“道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