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升了?死了?藏起来了?我也不知道,但总有一天会有答案。”
接着,陈阳便将一些常识告知给了徐弘远,譬如:
天地万物皆有灵,修行便修的是己身的一点灵性。
如今之世灵气稀薄,想要光坐着吐纳是不可能有太大出路了,所以搬山道人才要寻找不死药,谋夺成道机缘……
徐弘远奋力点点头,“我明白了,搬山道人倒斗,倒的其实是道,对吧?”
“说归这么说,但也只是些说辞。”陈阳很是坦然,“若囊中羞涩,少不了也要拿些钱财,人总是要吃饭的,公子要跟我倒斗了,后悔么?”
“瞧师父说的,我有什么好后悔的?终日里无所事事,只知道享用民脂民膏,本来也与贼差不多。”
没料到徐弘远竟有这样的觉悟,倒令人刮目相看。
沉默了一会,徐弘远忽然道:“……师父,我那大哥约摸是死了吧?”
陈阳微闭双目,眼皮轻轻一动,“嗯。”
“师父果然坦诚。”徐弘远苦笑,“我就知道师父不是吃亏的性子,其实,我那次重病多半也是大哥他……唉,小时候大哥真的对我很好,可不知为什么……一尺布,尚可缝;一斗粟,尚可舂。兄弟二人,竟不能相容?”
絮絮叨叨地说起了陈年旧事,不知不觉间沉沉睡去。
陈阳闭上双眼温养精神,直至黎明破晓。
又走了几天,仍旧还在应天府境内,陈阳决定不能再这样拖下去,得寻找些骡马之类的牲畜代步。
不然按这速度,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抵达洪州。
自从北方燕朝建立以后,南朝便失去了养马地,只有依靠与青塘的茶马互市获得些骏马,但终究是杯水车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