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杀人了?杀的谁啊?还是为了这个小丫头?”
“这可说不准。苗家的人来摆摊时,我见过大殿下,那时他还不曾完全恢复记忆,与这苗家的小丫头,言谈举止之间,确实颇为亲密。”
“不可能吧?如今是太后国丧期间,陛下明令禁止皇子出宫,要为太后守孝半年。更何况洛阳城有宵禁,即便是关将军,入夜之后,也不得随意出城啊,这可是朝廷的国法和军中的军纪,谁也不得擅自违背,大殿下从军多年,怎会如此不知检点?”
一时间,刚才还对苗家有些同情的不少人,都开始动摇起来。
太后历来仁厚,虽然极少出宫,可每有天灾时,太后便会拿出体己的钱粮,去赈济灾民,再加上她本就是乡野村妇出身,百姓们自然觉得颇有亲近之感,因此对这位大汉太后,印象极好。
更何况大汉向来以孝治天下,自己祖母新丧,又有父亲的禁令,这种情况下,便是有天大的事,也不能私自行事,违背了守孝之责,还顺带违反了洛阳城宵禁的法令,身为皇子,可谓是知法犯法。
“我……我没有……我不是……”苗娟愈发害怕起来,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
那秦老哥站出来力挺:“你这人不可胡言。这可是天大的罪孽,我看老苗他们不会如此不懂事。深更半夜,大殿下怎会莫名其妙去出城去?又怎会为了苗家这丫头杀人?毫无缘故嘛。”
他这一番话,也让不少人明白了过来。
“不错不错,老秦说的在理。你这娃儿,可不能信口胡诹,毁了大殿下,还有人家小姑娘的清誉。”
然而,苗家几人的脸色却是变得十分难看,因为他们知道,祢渊说的事情,确实不假。
不过苗父心想,对方即便查到了这件事,可总归没有证据,只要自己抵死不认,料想他们也是无可奈何,总不可能闯入皇宫,去找陛下和大殿下当面对质吧?
反正亲身经历这件事的,除了大殿下和自己一家人外,也只有朱烨将军,还有当时守城的城门校尉而已,他们不可能来为眼前这些公子哥作证。
想到这里,苗父低头对自己媳妇和女儿低语道:“无论如何,此事都不可承认,咬定是他们信口胡言,诬赖大殿下,切不可为了你我一家,而毁了大殿下的名声。”
苗母此刻也是全无主张了,听了丈夫这么说,也是连连点头,没有半个不字。
苗父稍稍安心,强自镇定下来,说道:“你这人当真无礼至极。看你也是个知书达理之人,光天化日之下,口出狂言,坏我女儿清誉,还污蔑当今皇子,简直是岂有此理!不要走,跟我去见官府!”
不过说归说,他倒也没有勇气真的去拉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