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思索片刻,说道:“有。如颍川辛家,河东薛家,还有河东司马家,泰山……”
“等等。”刘赫打断了荀彧:“你方才说谁?河东司马家?莫不是前任京兆尹司马防所在家族?”
荀彧点头道:“不错,司马防正是河东司马氏现任家主。当年他因丁忧,辞去京兆尹一职,回乡守孝,这才有了杜畿接任。”
刘赫对这些前因后果并不关心,他追问道:“司马氏有何动作?”
荀彧有些不解,这河东司马氏,虽然也算大族,可也并无任何突出之处,不过他也没有多问。
“启禀陛下,自陛下颁行新政之后,司马氏便一直忙于出售各地田产,宅邸,尤其将不少良田,从朝廷治下,置换到了曹治下,如此行径,其居心已是昭然若揭了。”
刘赫脸色一沉,喃喃自语道:“司马懿……”
“陛下说什么?”
“啊,没什么。”刘赫挥了挥手:“走便走了,既然本就怀有二心,因这些许利益所动,便能叛国投敌,即便留下,也迟早是朝廷大患。”
他倒是宽心了,可一旁的钱理有些急了。
“陛下虽然宽仁,然此事却绝非善事。各地大族,出售田产也好,族内分家也罢,一方面可以减少所承担之赋税,另一方面,伺机投靠曹贼,反叛朝廷。如此一来,新政施行之后,对赋税增收,必定收效甚微,且有间接资敌之效,不可不防。”
刘赫也知道曹此计诡诈,看起来十分简单,却是正中自己要害,如若放任自流,必定会令自己治下人口、田亩、赋税等遭到不小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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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钱理,又看向荀彧,见到荀彧虽然最初奏报时,还有七分凝重,可如今,他的脸上更多的却是自信与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