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虞指了指西方:“如今这等时刻,最担心荆州与洛阳朝廷又任何往来之人,还能有谁呢……”
刘表恍然大悟:“是益州刘焉!”
他拍了拍大腿,似乎是彻底想明白了。
“对了,这便对了。要攻入益州,只有从我荆州进兵,最是容易,他如今公然称帝,反抗朝廷,自然会担心朝廷大军由上庸和江陵进发,攻取益州,所以势必会在荆州各地安插眼线。得知皇叔来此,必定以为是皇叔代表朝廷前来出使,所以才派出刺客,意图刺杀皇叔。”
“不错。”刘虞也肯定道:“如此一来,不但老朽那所谓的出使一事要就此作罢,说不得还会挑起朝廷与荆州之战,他益州自然可以就此坐收渔翁之利了。”
刘表越想越觉得肯定是这样,忍不住怒火大发。
“老贼可恨,焉敢如此暗算于我。我荆州与他井水不犯河水,我也一向敬他年长,多年来以叔侍之,年年送礼,未敢懈怠,他安敢行此无耻之举!”
刘虞这时倒宽慰起他来:“景升不必动怒,老朽如今不是安然无恙么?刘焉胆敢自立为帝,纵然可恶,不过益州之地,易守难攻,即便是陛下,也为此深感头痛,景升又何必为此事而恼怒,徒劳伤了体?”
蔡瑁也赶忙插话:“刘皇叔说得在理,主公息怒,保重体要紧。”
刘表瞪了他一眼:“有你说话的份么?”
蔡瑁一愣,顿时有些尴尬。
“哼,今若非皇叔求,我定不饶你,还不先谢过皇叔救命之恩?”
蔡瑁眼皮抖了抖,只得对着刘虞跪了下来。
“小人谢过刘皇叔大恩。”
刘虞笑了笑:“蔡将军不必多礼,老朽来荆州,确是只为游玩,老朽年近六旬,还有几年活头,趁着这些年还能走得动,多多拜访下故人,看看我大汉江山的如画风景,后见了列祖列宗,也能说上几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