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赫看着尴尬的三人,出来打起了圆场。
“云长不得无礼。三位首领远来雁门,屈尊降贵,要与我大汉商议和谈之事,岂可如此羞辱?”
三人一听这话,哪里能不明白他这话中之意?
“刘太守,您的意思是……我们不是俘虏,而是和谈使者?”
刘赫笑了笑:“难道不是么?之前贵族与我大汉屡屡大战,都不过是受人蛊惑所致,刘某相信并非三位之本意。两族相争,死伤惨重,实不足取,三位何等智慧,岂会不明白这等浅显的道理?”
这话入了三人的耳朵,简直如同一般。
“刘太守,您……您不是在和我等说笑?”
“刘某若是一心要与贵族相争到底,早就将三位斩首祭旗,然后待开春之后发兵继续北伐,纵是要端了鲜卑的王庭,只怕也不是什么难事,何必欺骗三位?”
步度根和魁头都自觉不自觉地点着头,唯独骞曼似乎有些不服。
“哼,此次大战我鲜卑固然损失极大,你们汉军只怕损伤也不小,何来如此口气?”
“你这鸟人怎么说话呢,信不信老子一戟刺穿了你!”
程良怒目而视,把骞曼吓地连连后退。
刘赫却依然是一副和善的笑容。
“尊驾说得不差,此战我军确实损失极大,可是你们想想,鲜卑一族总共有多少人?而我大汉又有多少人?别的不说,单单在下这雁门、定襄两郡,便有百姓超过五十万,其中青壮年男子十余万,要想补足此次损失的两三万人,不过是翻手之间罢了,可是你们鲜卑要恢复三次大战损失的十数万勇士,又要多久?十年?十五年?还是二十年?”
骞曼闻言,虽然面色有些不甘,可是嘴巴张了张,最后发现自己实在是无法反驳,只能恨恨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