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公误会了,老夫非是要以此作为其罪名,也从来没有要给这刘赫定罪的想法,只不过就事论事罢了。刘赫职位与其势力并不匹配,若在边境之地,自然可以保护社稷,抵御外族,乃是大好事一件。可若是传召入京,之后又赐予假节之大权,呵呵,只怕并、冀等地,再无人能制约他了。”
这一番话把皇甫嵩气得嘴巴都歪了。
“简直是强词夺理!你可曾见过刘赫?可曾与他并肩作战,秉烛夜谈?什么都没有,就凭自己的想法,妄加揣测,实在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袁隗却也不和他相争,就这样笔直站立着,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朝堂重地,不可争吵喧哗!”
执金吾再次威严地喊了起来。
“袁滂,你是他们袁家的人,袁隗胡说八道你不管,老夫说几句公道话你却在这里瞎喊,你这执金吾我看还是别做了!”
执金吾袁滂的年纪,比族弟袁隗都大,被他这么一骂,顿时气得脖子都有些发红。
灵帝说道:“好了,这里是朝会,诸位爱卿莫要争吵,咳咳……不知其他爱卿对此事有何看法?”
“臣以为太傅所言有理。刘赫虽然功勋卓着,要赏赐也好,要升官也罢,皆无不可,可唯独入京、假节二事不可。如今天下纷乱,不少贼子都妄图祸乱朝纲,这刘赫同为皇族,若是他有野心的话,得到假节之后,其势力便无人能挡,再让其入京,后果更是不堪设想啊。”
“简直一派胡言!刘赫忠心为国,体恤百姓士卒,你们都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皇甫嵩怒斥道。
“老将军,他现在没有这等野心,可不代表以后不会有。如今在并州依然有丁刺史可以稍许对其进行节制,可若是给其假节之权,届时难保他不会暗中掌控整个并州,架空丁原。此人统兵能力如此出众,一旦到了那一步,只怕就连皇甫将军和卢将军二位,也未必能制服他了吧?”
卢植沉着脸说道:“诸位以如此无端揣测,去论断一位对国家有大功之人,难道不怕寒了天下人的心么?”
“非也,我等一心只为江山社稷着想。陛下的几位皇子,如今尚都年幼,如果让一位皇室宗亲手握地方大权的同时,还执掌如此强大的军力,谁能保证他日后不会生出反叛之心?必须加以制衡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