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登斜瞥了同僚一眼,井附马在朝中口碑素来极好,也不知道怎地,和正统帝出去转了两天,回来一说到正统帝,就跟马蜂窝似的!
一捅就炸!
若是郭登活到后世,定然知道,有一个新词,极为适合井驸马——
朕的脑残粉!
郭登忍了忍,耐着性子解释道:“两军交锋,怎能不疑有诈?自然要细细审过才是!”
不待井源张口,郭登又指着信中一行字,再次质疑:“这条呢,井附马又做何解释?”
井源凝神看去,只见信上歪歪扭扭地写着:“旧被三五条,要厚实些!”
他虎目瞪圆,“瓦剌也先,欺人太甚!”
井源肃然看向郭登:“若是新的,定然被瓦剌贼子抢走了!”
他目视远方,虎目含泪:“怪不得之前城门外,吾皇一心求死!”
“吾皇,这是不堪受辱啊!”
郭登:“……”
他本待反驳,忽又看到了下面几行:
……可另备瓜果梨桃时令鲜果若干,言朕赠之于瓦剌王也先!
皇上,确实处境艰难!
通篇索取之物,最好的,竟是奉于也先!
郭登沉默了,半晌,这位铁血守将毅然道:“你我不得离开大同!我这就书信一封,告之宣府杨洪,嘱他备齐神射,务要成全吾皇之死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