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我已经把怪老头救醒,就听他开始不断咳嗽,呕出不少的粘液,看起来怪恶心的。
等到把能吐的全吐完了后,才逐渐恢复了神智,抬眼看着我们,一副待宰羔羊的德行,闭口也不言语,让人直来气。
得亏这时候笑笑起了作用,凑过去询问怪老头的名姓,问他是不是这里的病患,为什么会在此地出现等等。
问的越多这人越是不理不睬,最后把笑笑也给逼急了,就打算对怪老头来点厉害的,最终被我劝阻。
刚才在笑笑说话的间隙,我已经仔细打量了怪老头上下,发现他虽然没有衣服,但在杂乱的头发里好似系着什么东西,像个小小的木牌,又或者别的东西,总之引起了我的好奇,于是出声询问。
“老爷子,您还挺潮啊,不仅穿着打扮回归原始,连头发上还有神符保佑?来来来,让我看看您的神符是谁给的,究竟求了点什么?”
说着伸手过去要摸怪老头的乱发,这下好像是触动到了他的逆鳞,让原本有气无力的他一下蹦起,目中凶光外泄还要动手。
可惜,他忘记了目前的形势,更不了解汤一局和滑头的狠辣。
这边刚打算动手,那边一只血阴木的大手已经按了过来,同时一把柔剑架在怪老头脖子旁,只要他胆敢再动一下,到头来横竖都是死的料。
见此情形我得意至极,笑着靠近被压制的怪老头,伸手进乱发中,找出了那个小木牌。
可等到看清上面的刻字后,我顿时一惊,因为上面没有多余的东西,只有一串四位组合的数字,0201。
奇怪!这数字总觉得在哪见过?忽然我醒悟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之前在楼中机关里,捡到的那个属于丁三才的身份卡,上面同样写着床号0201!
“你是丁三才?”
突如其来的收获让我感觉意外,同样丁三才的名字被叫出后,对方也是浑身一抖,我们都看向对方,只这一眼就说明了很多事。眼前这人正是丁三才没错了!
我仔细回忆捡到身份牌前,在机关里曾见到过一个光头病患,只是当时那人灵活的像个猴子,轻松穿梭于机簧当中消失不见了,现在与丁三才作比较,还真有点像他。
“丁三才,是你吗?这些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不离开这该死的地方?你……要知道你的老伴,三大婶一直在找你,你怎么就……”
许多想说话一下拥堵在一起,也不知说什么好了,只有看着这个丁三才出神。
三大婶不在,曹队也不在身边,陈晓芬更是踪迹全无,所有能证明丁三才身份的证人都没有,仅靠一个刻着床号的牌子能说明什么?
它很可能是被这人捡到的,借此来迷惑我们的也有可能。
想到这,刚才放松下来的戒备心再次提起,于是冲汤一局和滑头使个眼色,询问还要继续。
我拿着捡来的身份卡和小木片,追问:“这里说的丁三才是你吗?如果不是,你能不能告诉我,0201代表了什么?你到底是谁?”
不断追问,可对方还是不为所动,只是盯着我手里的证据发呆,好像思绪回到了过去,回到他存留着记忆的时间段。渐渐的,一双老眉老眼中淌出了泪花,怪老头竟然大哭起了,声音无比难听。
我们几个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整蒙了,相互对视一眼,又看怪老头,没办法劝解,也只能等着他自己停下。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哭声渐止,忽听一个苍老又低沉的声音说道:“我……是丁三才。”
顿时这话勾起了我的兴趣,两步靠过去问道:“你说你是丁三才,证据呢?”
丁三才摇摇头:“没有。如果可以……还能找同事证明……现在没办法,老婆子也不在身边,我实在没办法……”
大概是因为着急,他又吼叫起来,发了疯似一样在不断挣扎,连汤一局和滑头加起来都不好将人按住。真的很难想象,这是个垂垂老朽,将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