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事态会朝危险的方向发展,我也是后知后觉,在关键时刻拉开了九雯雯,即便这样,炸开的脑组织还是溅了她一袖子,好在人没事。
“怎么啦?”九雯雯起身也不顾检查自己的情况,只顾询问刚才的情况。
我也是气得够呛,没搭理她,慢慢靠近那个深埋在地下的脑壳一瞅。这下好,里面就剩下红白一片的污秽,以及人类头骨的空腔,再没有多余的东西。
好好的一个死人脑子不仅触之会动,还会逐渐充血,最终产生爆炸,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我诧异的时候,忽然九雯雯惊声尖叫起来,回头一看,发现她被脑组织溅到的衣袖正冒出大量,淡红色烟雾,而且有愈演愈烈的情况,连衣袖都出现了一个个灼烧所产生的窟窿。
腐蚀性物质!
这是我第一时间能想到的可能,同时身体不受控制冲了过去,袖中宝剑滑出,在九雯雯惊叫声中,围绕她手臂一圈划过,将那条袖子整齐地切了下去。
随后剑尖跳着仍在噼啪作响的袖子,远远扔到了一旁。
而周围的植物凡是被其碰到,或飞溅的碎屑接触到,立马开始枯萎衰败,宛如毒药一般蔓延开了,时间持续了起码五六分钟才停下。
再看四周,出现了一大片焦土,原本生机盎然的植物,变成了灰白色物质,死气沉沉的同时,只要有些许外力触碰,就会化作齑粉消失不见。太可怕了!
原本还哇哇大叫的九雯雯见状,惊得小嘴大张,良久都没合上。
可想而知刚才若不是我出手相救,及时割掉了袖子,倘若任由它继续下去,这丫头会变成什么规模样。
奇怪!为什么剩下的脑壳没有类似的破坏力呢?
不顾的九雯雯,我又独自走过去,扔捡起刚才的细枝,小心翼翼地伸进脑壳内胡乱一搅。
奇怪!竟然没任何反应!甚至连最初那种充血变化都没有,俨然变成一个死人的脑壳,没有半点杀伤力和研究价值。
见没有了危险,九雯雯与滑头才再次聚拢过来,藏在我身后偷看。
“刚才是怎么回事?中国的神秘我无法理解,你……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九雯雯的声音如蚊子哼哼,好似担心声音太大,又引起某种激变,引来杀身之祸一样。
滑头也是瞪着一对大眼眶子对着我,如两个不大的深渊,打算将我吸进去一样。我知道,这家伙对此也很好奇。
可惜啊!本人同样不解。刚才发生的事情太过诡异,以前从未遇到过,更不明白原理,怎么解释?
以邪术著称的九菊一派都觉得迷门,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铃医,唯一可以给出的解释,就是这里生气太旺,风水所带来的能量过激,致使死者和植物发生了异变,才有刚才的表现。
“真的吗?”九雯雯眨巴着大眼睛问。
假的,用来骗傻子的!我心里暗骂。老子怎么知道?为了堵住你们各种离奇的问题,老子只能编个瞎话蒙混过关了。
有了这场风波,我们都开始小心谨慎起来,尤其是走在高草稠密,藤蔓横生的地方,更是打醒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就怕稍不留神可能又会遇上刚才的险状。
一路走来,看着两边刀削般的峡谷,仿佛到了最高处开始慢慢聚合,妄图把我们挤在里面一样,只留下比一线天要宽些的天空,类似一根粗大的擀面杖。
不过越往里走植物更加茂密,树冠左右横生,逐渐把那一根天的景象压缩,重新变成一线天,到最后是一丝天。
光线也因此衰败到可怜的地步,我们甚至不得不动用手电照明,才看看能继续前行。
“说实话,我已经不知道现在的昼夜情况了!”九雯雯忽然说道。匮乏的体力给她带来的不小的麻烦,对我来说也是个累赘,需要走一段停一会等她才行。
起初我是打算把人丢下不管的,可滑头无论如何不同意,又是比手又是画脚的,弄得我不胜其烦,才勉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