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宝的光芒简直太美,太艳,使我迷失在其中,一时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直到被汤一局一耳刮子抽醒才明白过来。
“你疯啦!”我吼道。
可汤一局却满脸的无辜,指了指陈倩,才让我明白幕后指使是谁。正打算寻她晦气呢,没想到被陈倩来了个先声夺人,呆立当场,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药千方,你刚才说得慷慨激昂,怎么一下就变了?现在怎么样,还要不要继续,或者守着这些死物等死?”
被她劈头盖脸的一通骂,我不仅不生气,反而有种亲切感,就好像亲妈在世,来了个当头棒喝一样。
明白过来后便拖了和尚出来,准备继续探索,可惜那三个雇佣兵已完全失控,于是我们决定暂时不去理会他们。
心中只剩下复仇的斯特里也一改往日的模样,甩开陈倩的手,努力跟着我们。
算算高度,我们早已穿过了洞顶,也不知古楼与地底是什么关系,莫非到达顶部就能逃出升天了?
可等我们站在第五层后,刚刚出现的侥幸心理一下消失个彻底,因为这里就是古楼的极限。眼前一片漆黑,没有窗户,没有再往上的路,更没有传统古楼顶部该有的穹顶,而是平平的一个面,仿佛是硬顶着地下岩层而建的。
这层也没有太多东西,除了一个破旧的条案外,就只有墙壁上所挂的一幅长卷了。
看到长卷上面的内容,汤一局第一个叫起来:“是设计图!会不会有出路?”说着就要过去将长卷取下,却被我、和尚与陈倩齐声喝止。
因为从长卷那暗黄的颜色,以及边缘处的自然翻卷看,纸张的年头太老了,可以用“难以估量”来描述。
尽管被后人重新修复且装裱保护过,依然架不住寿终正寝的命运。
老话曾说:墨有千载命,纸保八百年。
意思是说墨迹可以存在千年靠上,而纸也能保存数百年之久,不过前提是在良好的环境下保存,而非完全暴漏在空气当中。
尽管这栋古楼内部干燥,温度适宜,却绝对不是良好的保存纸墨的环境,长卷至今之所以没自焚或消散,只能说是当时的工艺独到,其比较幸运而已,绝对经不住触碰的。
于是我告诉汤一局,认真辨认上面的内容就好,暂时不要动手触碰。
同时有陈倩帮忙,用防水背包里所剩的食物包装盒,以及的口红,将汤一局所说的重点记录下来,是我们目前唯一能做的事了。
毕竟连我这外行人都看得出,图纸上绘制的是一栋楼图,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这里的图纸。
在他们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我被和尚叫到了一边,本以为他会聊穆绵成的事,谁知却提出了一个,我做梦都想不到的问题。
“药小子,你似乎知道不少东西,但还要故意隐瞒,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听了这话我就是一怔,讪笑道:“和尚,你傻了?我知道的就是那些,显摆还来不及呐,隐瞒个什么劲儿。”
和尚牛眼盯着我,片刻都没离开,语调有些低沉,显然很认真在问问题。
“初次见面到现在,我发现你这人很怪。感觉有时候心思很深,有时候又像个白痴。”见我想要回怼,他立马又说,“比如在猫耳山,你为什么会拼死带回那口铜钟?
为钱?我看不像。更像是为铜钟本身的某种隐藏价值,那就需要懂行才行了。
你不是一直追问我铜钟上有什么秘密么?我现在就告诉你。穆绵成的人曾仔细破译过上面的文字,其时间之早,怕不晚于商周,不亚于《三坟》、《五典》、《八索》、《九丘》的年代。
上面记录的是一件事,似乎是一人献技与王者面前,最后竟引来腥风血雨的传说。
尽管现在还没有完全破译,但从汤家人的紧张程度来看,那东西不会简单。而你巧之又巧,冒死从猫耳山里把这玩意弄出来,敢说纯属顺手没有别的意图?
另外你似乎对历史上的事和一切古物有所了解,不同于自己说的,完全一窍不通。
比如刚才你一眼就判断出长卷的情况,先我们一步出声阻止汤一局。药千方,你能解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