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带人来过”

“跟其他住户接触少”

他看向那老大爷的方向，沉声问道：“那个人是谁？”

很快有人回答说是公寓门卫，他也是第一个发现梅清已经死亡的人。

李响让下属把门卫老大爷带到自己面前，他先是用锐利的眼神逼视对方，一直等到对方被看得发毛，目光不敢再和自己接触，这才开始询问起来，

“你刚才说，一早就知道要出事什么意思，是发现了什么异常吗？”

老大爷点点头，回答道：“长官，我这个人有个习惯，那就是每天天不亮就要起来小便，无论什么季节，哪怕是刮风下雪都雷打不动，可是今天早上……”

说到这，他老脸一红，语气也变得吞吐起来，

“……今天早上我尿床了。”

边上几位治安官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还以为对方要说出什么重要信息，哪知道到最后，就这？

李响没有笑，眉头皱得更紧了，他认为在命案现场笑出来并不合适，所以在怒视了几名下属，制止了他们的笑声后，才继续问道：“为什么你会觉得不对劲？”

别人的嘲笑让老大爷有些赧然，但还是老实回答道：“长官，是这样的，我这个习惯已经很多年了，已经成了身体本能的一部分，到了那个点就会醒，额，当然，到了那个点也就会尿，今天早上就是人没醒，但尿了……反正对我来说，这是不正常的！”

谁知道他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反而惹得周围吃瓜群众笑了起来，这下李响也没法制止了。

他对着门卫大爷微微颔首，李响知道这是人体的生物钟现象，在没有干涉的情况下，按理说是不会被打破的，确实可以算作是异常。

无论是在不惊扰任何人的情况下潜入公寓，还是制造出那种诡异的死状，都难不住拥有独特能力的异能者。

再结合梅清家故意敞开的大门，以及那张奇怪的卡片，

通常已经可以断定这是一起异能者做下的杀人案了！

不过，明明比其他人知道更多内情，但李响自己却反而不能确定那人是异能者，只是他不准备将自己的发现说出来。

对于这类案件，治安署的惯例是高高挂起，一律作悬案处理。

作为治安署里的异类，李响近年来已经改掉很多不讨同僚喜欢的习惯了，其中就包括对异能案件的坚持。

回到治安署后，他吩咐下属，玉兰公寓这件案子走完后续流程便作为悬案处理，不再继续深入调查，

下属脸上神情有些复杂，他在离开李响办公室前提了一个问题，

“李署，我记得您以前教过我们，那些带有仪式特征的案件，大多不是单独的，如果找出规律来，往前挖，会找到曾经疑案的突破口，而往后看，这类案件大多会有后续……”

“我知道！”

李响只是淡淡说出了这三个字，便挥手示意下属离开。

等下属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李响才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笔记本，开始在上面书写起来，足足写了个把小时，他才又将笔记本收起了放回了抽屉中，

随后又从兜里取出一张纸条来，上面是他从那张卡片上抄下来的奇特符号，然后重新取出一沓信纸开始写信。

第一封信是写给他父亲的，

“父亲大人尊启……”

刚写了个抬头，他便将这张纸团起来扔进了垃圾桶，又重新取过一张，

“该死的老东西：”

“你赢了！”

“我承认你对我的那些洗脑，至少其中一部分是有道理的，理想这东西，呵呵，都怪你给我起的破名字，但我一点都不后悔，所以即使我改变主意了，你也不要认为这是向你屈服！”

……

“你前面信中提及的，把我调回烛火的事情进度如何？大概是由于我最近收敛了很多，署长对我的态度也缓和了不少，都怪你，还有你们，你们如愿了，我居然变成了一个会向上司行贿的渣滓，不过，届时银昌这边应该不会有什么阻力。”

“最后，我想问一句，回去之后，我可以不接手你的侦探社，或者从政吗？我只想当个混吃等死的富二代！”

“保养好你的身体！”

李响几乎是用义愤填膺的态度写完了这封信，写下最后一句的时候，神色才变得缓和，

将第一封信装好后，他又展开信纸开始写第二封信，

“南宫教授亲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