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了老鼠胡子一眼:“干什么?跟我拍桌子?你觉得你够资格吗?”
老鼠胡子立马就把小眼睛瞪起来了,把桌子拍得啪啪响,不过,他虽然努力在瞪眼,可是眼睛实在太小了,就算瞪圆了,也跟颗绿豆似的,再加上他情绪激动,嘴巴一直往前伸,活脱脱就是一只大老鼠,我这个人又天生笑点不高,真是想憋住都憋不住,直接笑得腰都弯了。
老鼠胡子应该是对自己的形象稍微有点自知之明的,看我笑得前仰后合,又看其他的人也都是一副努力憋笑的样子,有几个甚至还直接把自己脸都憋红了,恼羞成怒,跳起来一法锤就朝我脑袋上砸下来了。
这老不讲究的,明明是你先找我茬,你自己失态,差点变了老鼠,也是你自己保相不够庄严,你怪得了我吗?你凭什么打我出气?又不是我一个人看见你变老鼠了?我是参赛选手,我也不能这么惯着你这个二流裁判,我还是裁判长的师叔呢。
我腰一拧,一个圆润的旋转,完美的避过了他那一法锤,还故意嚣张的撇了他一眼。
老鼠胡子哪受得了这个?
他这一把年纪,又拿腔拿调的,肯定是一直把自己放在了德高望重的位置,这么多人看着,他要是不举法锤打我还好,这法锤都举起来了,也砸下来了,那就一定得砸到,要不,这德高望重的老脸往哪搁?
可是,刚才那一下没打到我怎么办?一下打不到就再打一次呗,还能一直打不到呀?
对了,就是能一直打不到。
我郑康什么样的武学身手,什么样的道法修为?我一直躲已经算是给够他面子了,要不,就他那小破法锤,打到我身上能直接给他崩成碎片的,到时候他脸丢得更大,而且,还得损失一件用了几十年的法器。
我一直溜溜圆滑的绕着场子转圈,老鼠胡子就举着个法锤在后边猛追,有几次我转弯转的猛了,还差点把人家老腰给闪了。
看在他一把年纪,又没有真怎么样我的份儿上,我也不好真让人家闪了腰,到时候在床上躺半个月起不来,也挺可怜的,所以我尽量顺着直线跑。
我在前头跑得蹦蹦跳跳,他在后边追得气喘吁吁,最淘气的还是卜易,他作为大裁判,端端正正坐在大桌子后面,还弄了个古董茶壶,在那里一边喝茶,一边看我们俩耍猴,脸上还带着笑容。
我这趟可是替他们卜家挡灾来了,我这在外头跑得热闹,他在那喝茶喝的清闲,这我怎么接受得了?
“卜易,赶紧给我倒杯茶,我渴了。”我抽空朝大桌子那边喊了一声。
“凭什么?”卜易端着茶杯,居高临下的瞄了我一眼。
“凭什么?凭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我进卜家拜师是拜得谁?你爷爷卜天机。现在卜家的当家人是我师兄,你该喊我什么你自己心里没个数吗?就你这样的,还想娶我侄女,我告诉你,盈盈的婚姻大事,我有一票否决权。”
我摆师叔的架子的时候,卜易还爱搭不理的,可我一提到盈盈,卜易立马精神起来了,赶紧恭恭敬敬给我倒了半杯茶。
“你老人家请,可不能渴着您老人家了,我还等着你给我主持婚礼呢,茶我给您倒上了,不过,喝不喝得上,那就跟我没有关系了。顺便提醒你一句,这茶现在的温度刚刚好,不凉不烫的,你要是不赶紧喝,放凉了就坏了味道,浪费这好茶叶啊。”
“这还差不多。”我乐呵呵的继续蹦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