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塔还是那座高塔，结界仍旧光辉璀璨，只是隐约总觉得有什么地方起了变化。

原本看在格里姆瓦尔德等人的眼中，那种统御四方，自魔网与诸位面汲取力量汇聚于此，其过高的能级和与魔网间致密的联系使得魔网本身都于此产生扭曲，就如同大质量天体会弯曲维度空间一般。

而现在，气象非凡的奥术主塔依旧是气象非凡，然而那份如阴影直接投射在灵觉上的压迫感却是衰退了太多太多。

远在船上的张元将这一切也都看在眼中，虽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也猜想着应当是涉及空间方面的变化，但毕竟是隔了一层视角，且自身法术修养也实在有些差距，只能是自个在那瞎揣测，一时间百爪挠心，恨不得开个传送门去现场直击。

“阿克勒姆这小子倒也有些本事。”

老院长只是称赞了一句，也未见有多惊异，漫长的岁月是他的眼界经历非寻常可比。

一旁的泰兰提尔则是观察到十分细致，接着开口道：“相位壁垒，这应该就是兄弟会他们最后的屏障了。”

说着他又扭头看了身后的虚空假面一眼，有意无意的讲道：

“现在我们面前的奥术主塔实际上只是她在主位面的投影罢了，其真身已经迁移到了另一个平行位面或是位面间隙当中，想要躲避空间的裂解和坍塌，这的确是最有效的手段了。”

也的确有如泰兰提尔所言，蔓延而至的黑纹无可阻挡的遮蔽覆盖了西塔的大部分区域，整个塔身都如同支离破碎的影像随时可能崩裂。

但也仅仅就是影像罢了。

被无可计数的黑纹穿透而过的西塔实则连颗碎屑都不曾剥落，任凭如何击打镜面，对镜中人又能造成半点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