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髯黑袍人道:“英雄所见略同,绝先生似乎更胜我一筹。”
“现在说胜一筹,为时尚早。”
绝先生微笑道:“风沙显然隐藏主力,准备来个出其不意。至于是找到‘不守’,还是仅找到‘虚位’,难说。我个人倾向他能够钻到空子,不过仅是推测。”
三髯黑袍人冷笑道:“正所谓无恃其不来,恃吾有以待之;无恃其不攻,恃吾有所不可攻也。他想要攻其不备,我要让他攻无可攻。”
他乃是四灵分堂东鸟上执事,手中掌握的势力,常人做梦都无法想象。
短短十年之间,堂堂东鸟的皇帝换了几任轮流坐,仅是他和隐谷斗法的结果而已。
要不是中间隔着隐谷碍手碍脚,风沙的身份又的确特殊,多少有些顾忌。在东鸟的地盘上,他随时能让这小子死于不可抗力。
居然还敢隐藏实力打算反攻?哼~不知天高地厚。
三髯黑袍人回到案后,执笔边说边写:“急调召水军使汪莱率战舰五百,火速屯泊潭州南津……”
绝先生失笑道:“战舰铁桶城,水泄不通阵,上执事似乎有些小题大做了。”
汪莱除了是东鸟的召水军使,更是三髯黑袍人的亲传弟子,东鸟皇帝的命令可以不听,师傅的话不能不从。
三髯黑袍人哼哼道:“就是要吓死他,让他知道什么叫不战而屈人之兵。”
风沙如果在场,肯定连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他那随行的三河帮战船不过四十九艘,加上云虚的辰流战船也就五十冒头。哪怕整个辰流倾尽所有,顶多凑出大小战船二百余,不到三百。
东鸟上执事挥挥手就是战舰五百,把辰流灭了都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