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我安心工作，她努力克服自己的痛苦，在我面前隐藏各种症状，让我无法发觉她身上的细微变化。”

“直到她怀着孩子自杀，我才知道她一个人默默地跟抑郁症斗争了很久。”

说到这里，他停顿片刻，眼中闪烁出些许泪花：“我到现在才明白，当时我是多么无知，她又是多么的坚强。”

卓娅伸出手，轻轻在奥克沃德的胳膊上安抚一下：“很抱歉让你再次讲述这个悲伤的故事。我相信你和你的妻子孩子，未来肯定会在彼岸重逢的。”

奥克沃德努力地笑了笑：“是的。我们会在彼岸重逢。”

他抹去眼泪，重新振奋精神，坚定地说：“其实被流放也挺好的，陆地上的空气很新鲜，比潜艇上那些经过加工的空气不知道好上多少倍！”

卓娅露出会意的微笑。

她当然能够理解这种真正空气的味道。

奥斯曼正巧拿着两个果子从他们身边路过，听到奥克沃德的话，不由得凑过来搭住奥克沃德的肩膀，插嘴对卓娅和艾拉说：“万事都有神明的安排！我在潜艇上看到过外星神明对他的预兆，说只要离开潜艇，他就会开启新的生活。”

他把手放在奥科沃德的面前，扭动手指像是在做法的样子：“你们大概还不知道吧，他在离开潜艇之后，又重新萌发了新的感情！”

他一本正经地表演着，俨然自己是为神明代言的大法师，因为有他的指引，奥克沃德才能再次获取幸福。

奥克沃德尴尬地笑了笑，用力把他推开，嘴上半开玩笑地说：“别闹，这不是一回事。”

奥斯曼不依不饶。

他人往别处走，手却依然指着奥克沃德：“你别不信，你不信神明的指引，小心适得其反，大喜变大悲。你要记得这是外星神明的预言！不能亵渎的！”

奥克沃德看着奥斯曼走开，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小声跟卓娅和艾拉解释说：“他这里应该有点问题，你们千万别听他的。蓝星都灭亡了，他还在说神仙那套鬼话，信他的才有鬼了！”

卓娅和艾拉礼貌地点了点头，表示对这个说法认同。

奥克沃德搓了搓手，不好意思地说：“其实也没有什么，我们在这里生活了两年，克莱尔跟我很亲近，我自然也会更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