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伯叹口气,果然他阻止不了他想做什么,只能娓娓道来,
“是,他在房梁上挂了个绳,捆住自己腿脚,当严宋入门那刻,从房梁上跳下去,倒挂金钩,一手结束了严宋的性命。”
可文才想过没有,这种案件和他多年前破的案件一模一样,如今升职的升职,掉离的掉离,所以才没有人发现。
一旦结案,那不勉有人会以为这案件是由他一手主导,文才便是幕后黑手。
既然做好了局,便不能由文才逃离。
他在救他。
可他另一个人格硬是要把文才拉入这趟混水中。
他们共用一个身体,但梁山伯并不了解另一个他在想什么,做什么。
有一次他在满是碎玉金杯的青楼中醒来,他趴在桌上,直起身时感觉全身的筋脉都在痛,而脑子是宿醉后的疼痛,他不知道另一个他到底喝了多少酒。
看到同样倒在他脚边的青楼女子时他的怒气达到了极点。
他用食指揉了一下眼角,离开了这灯红酒绿之地。
外面有侍卫在等着他,他心如磐石,
“处理掉。”
“大人,昨日您让小的给您传一句话。”
梁山伯哑然,随即满怀兴趣地喔了一声,
“大人,您听好……”
他说——虚伪
“那下次你也帮我传句话。”
诗写得不错,目光差了点。
他知道他在那晚上写了一晚上诗,狂饮不断,可为什么呢?
“山伯,我立刻便去邻居家看看。”
梁山伯拉住我,手握住了我的胳膊,面露难色,
“不用了,他死了,真的有人在做局害你,来人!”
我来不及震惊,便有一队侍卫将我团团围住,沈浪出门一看便被这景象吓到,他木呆呆望向梁山伯,
“大人,这……”
梁山伯叹口气,手握住袖子,
“我等这一天很久了,相信我,我会尽快将他救出来。”
我不明所以,为官多载,我不说勤勤恳恳,但也无功无过。哪怕是失忆这几天,也是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生怕做错一件事。
如今他们要来捉我。
“为什么?”
我手上束上铁链,扒下官服只剩一件素衣,
“为什么?”
梁山伯将我拽过来,按在怀里,
“相信我,我会救你出来。”
“为什么是你下的令?!”
“如果是别人,你会被屈打成招的。”
那我该不该信他?
一转眼,我便成了阶下囚。
数不清多少天……
水滴答滴答,我垂头坐在草垛上,一旁是脏兮兮的夜壶,这草垛不知多少人躺过,除了一股馊味,还有不少跳蚤,虱子。
我垂下头,眼中无光,失了神采,只是颓废地坐着,我甚至开始怀疑那个鲜衣怒马,肆意风流的少年是否是我?而不是在这种环境下臆想出来,安慰自己的假象。
我从未住过如此不堪的地方,这里看不见光,只有一片死气。
初来时,我尝试和身边的人交流,却没人理我,如今,我也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当牢门打时,我无动于衷,我的手上脚上铐上了铁链,未端连着墙垛,确保我的活动范围只有小小的一隅之间。
所以当洁白的靴子出现在我面前,我是麻木的。
直到我的下巴被钳住,被强迫抬起头来,
“你居然违脊了誓言,你背叛了我。”
我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庞中不同的神情,混身打起颤来。
他不是梁山伯,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