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里?”
“大理寺,黄沙狱。”
我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祝英台久久未语,
她的心动了,不是为他,是为了梁山伯。
多可恨,他以为她的心死了,原来不是不会再动了,是不会再为他动了。
当年之事,他悔过,恼过,如今看来甚是可笑。
“梁山伯。”
你就像宿命一样,永远绕不开,你不是死过一次吗?为什么又要回来?
为什么你就不能乖乖地死去。
祝英台的手指接过花园中怒放的芙蓉,垂下眼的那刻面若观音
心如罗刹。
“再不动手,她就要被你抢走了,梁兄同窗一场,你总得要对得起我一次,这次你就去死吧。”
*
从府上出来后,我直奔大理寺,老远就看见梁山伯在大理寺中与人交谈,正好有人出门,我赶紧躲在那人身后,他惊诧地望我一眠,随即故意转身要甩开我,我紧跟在他身后,转了一个大圈。
低着头伪装的我只听到渍渍惊奇声,迷迷糊糊的我抬头一看,心里顿时松懈。
好嘛,正是老熟人陆展元,他与我同窗多年,一起办过缺德事,一起摸过鱼,相熟得不能再熟了。
我一脚踢到他腚上,
“同窗多年这点忙都不帮。”
陆展元一拍脑门,
“你低着头实在是看不见你啊,马少卿。”
说完,他贼眉鼠眼往屋里瞅一眼,
“干嘛躲着人呢,你与山伯兄同读书时关系不是挺好的嘛。”
我摸摸脑门,
“我和他打过一个赌,近来杀害尤二还有杜二郎的凶手找到了才能见他。”
也就是说我要凭一己之力辑拿凶犯。
陆展元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会,
“看来梁兄对你求学时期欺负他的反应很大啊,都不愿见你。”
我愣了一下,
“是吗?”
同窗一场应该还是会讲点情面吧。
“那可不,你想想如果是你的话也希望不再见吧。毕竟不是好的回忆。”
我垂着头,略显丧气,陆展元拍了拍我的肩,语重心长,
“怕什么是好是坏自己去问问呗。”
我摇摇头,长叹一口气,
“算了这班也不是非上不可,我去别处找找线索,先走了。”
陆展元随意地作了一辑,一声明日见,送走了我。
令人意外的是,陆展元直奔梁山伯,他面带疑惑,
“梁兄啊,这唱得是哪一出了,你俩怎么都有不见对方的理由?”
身量硕长的男子转过身,一身玄纹暗袍,头上的银冠束住长发,露出修长泛红的脖颈,他轻叹,
“近来多事,先是接二连三的凶案,再是长公主的赏花宴,一步一步就仿佛一个巨大的棋盘,我自是希望他可以远离这一切。”
陆展元皱眉,
“我知道,可山伯兄你是以什么立场呢?”
梁山伯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