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我一噎,看着沈浪抱着砚台离开,那犯人不过二十来岁,闻言扭头就走,一抬腿就喊喝花酒,全无悔意。
老爷我喃喃自语,
“赢得了官司,这种人救不了人生。”
沈浪扭过头,古怪地看我一眼,
“大人还记得沈浪第一次遇见大人时,大人说了什么吗?”
老爷我赶紧作沉思状,实则怎么也想不起来。
“大人说晋律铁面无私,不会因一人而改变,如今大人却变了。”
那我以前到底是什么样?
正踌躇着,陆展元突然走进来,告诉我我的顶头上司,梁山伯找我。
老爷我想到了昨日亲密的种种,又想到了他说的话
——你才忘了,馄饨是我们落破是能吃到的最好的美味。
我们,我和梁山伯的过往又是怎么一回事,为何是我们?
老爷我还未说话,就听大理寺的人冤声载道,
“黄沙狱的人凭什么喊大理寺的人,黄沙狱了不起啊?”
*
“大人……”
“如何?”
“死者杜二郎,烧至面目全非,脖颈处有一道致命割伤,现场未见凶物。”
梁山伯绕至房梁处,只见一段烧焦的绳索,他眉头轻皱,当下定夺,
“来人将大理寺马少卿喊来,尽快。”
*
大理寺内,老爷我刚拒绝了梁山伯的传唤,第二段传唤又来了。
大理寺上下都围着我转。
“我总觉得我和梁大人以往关系不一般,我觉得要尽快断了好。”
衙役们捏腿的捏腿,壮胆的壮胆,
“大人勿急,听闻一对情侣分手的最好方式就是当他上司,不出三日就分了,双方还特别平静。”
老爷我摸摸下巴,
“是这样的吗?”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是这样的大人。”
就这样老爷我孤身一人前去,连陆展元都没带。
到了黄沙狱,那的衙役将老爷我领至凶案现场,梁山伯在一旁记录,仵作在一旁验尸。
众人都忙作一团,只有老爷我闲着。
老爷我才找了个角落坐下,那验尸的仵作便喊起我,说不要破坏现场。
老爷我立着无所事事,便提出要走。
闻言,梁山伯立刻扭上那好看的眉眼,头上的蟒纹银冠熠熠生辉,压下眼时整个人看着斯文又浪漫。
“你不能走。”
老爷我要被气笑了,
“梁山伯你黄沙狱的凭什么管我大理寺的人。”
梁山伯径直走来,手拽过我,仰起我的头,让我看房梁上烧断的绳索,
“看到了吗?这与你第一个案件如出一辙,你已经被盯上了,有人在模仿你。”
老爷我看看头顶上的绳索,愁苦地皱了皱眉头。
怎么办,以前的事根本毫无记忆。
又听他说,
“从现在开始,你要寸步不离地跟着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