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却是一声冷笑,扶了下鬓角的芙蓉,依旧国色无双,纤纤十指洁白如霜,
“真是窝囊,到死也是窝囊。”
以上全是少爷我胡思乱想,闲在家里无聊,除了翻翻以前的话本,就是想东想西,好不容易出一趟门,才一出门,就遇到门房递来请柬,少爷我接过,
“好的,放心,等我回来就递给夫人。”
门房立刻拦住我,
“哎呦我的小少爷,小祖宗,这是您的请柬。”
少爷我目光一凝,国丧期间是哪个狐朋狗友喊少爷我去玩乐。
好嘛,这是砍头的节奏了。
“不去!”
门房默默撇嘴,拉倒吧,当街纵马小少爷倒是不带怕的。
“小少爷,这是你同窗递来的请柬。”
同窗啊,那少爷我看看,哦,莫家,莫子初。
同窗相聚不算玩乐吧,应该是探讨诗书、典故一系列高雅操作,远离低级趣味、歌舞声色,少爷我打开请柬第一页。
诸君亲启
愚弟雅室新入一舞姬,声乐俱佳,容色动人,引凤而至,衣袖飘香……
少言见我不说话便问我上面写着什么,我合上请柬,仰头望天,果断回答,
“讨论诗词歌赋,探寻人生真理,好高雅深奥的,少言这么高雅的事不适合你,就让我忍痛一个人过去吧,让少爷我一个人承受这份伤痛。”
少言知道这话应该反着听,他叹口气,
“好吧,公子,不要太‘努力’,早日回来。”
公子最近实在太无聊了些,还有她……她身体才好转。
我推开门,目光中还是有些不可置信,为什么他们突然这么好说话,
“你们有事瞒着我。”
少言心跳如鼓,面上却一脸平静,小公子知道他晚上会潜入她房中,将手脚冰凉的她从榻上捞出来……之后……之后……
“少言,你们不会是引我出去避祸吧,我们是不是惹了什么不能惹的人。”
少言松口气,
“不能惹的只有司马皇室与王谢两家,司马皇室现在都自顾不暇,王谢两家更是顾不上我们。”
“不对,你有事瞒我。”
“公子多虑了,没有。”
我推开门,换上马车,一路摇晃,晃着晃着就睡了,明明开春,怎么冷了许多?
*
“公子……公子……”
“冷……麻了,少爷我冻麻了,脚麻,手麻,不要抢我炊饼。金莲别这样,等我弟弟走了。”
少言托着腮,听得入迷,
“公子然后呢?”
“呜呜呜……坏人,王妈妈他骗少爷我,说什么白莲花小可怜,他拉我上榻时不是这个人设啊。”
哦,所以是传说中的骗婚戏码。
“公子公子,你让你弟弟赶走他。”
“噢,咦少爷我今日的炊饼怎么这么香,金莲我怎么晕乎乎的。”
少言秉住呼吸,这八成就是话本里的毒杀环节,可接下来的故事……
“金莲你干嘛锁着我,我怎么卖炊饼。”
噢,原来是被发现了,对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金莲我不是饼,别咬我,我我这就做饼。”
所以小公子的梦是如何成为一个炊饼大师吗?
少言托着腮,将滚烫的手掌贴到她冰凉的肚子上,压了压被子。
半晌他听见一句话,
“咦,山伯,什么叫白天叫哥哥,晚上哥哥叫,金莲呢?什么叫他永远不会回来了?什么叫不会再有人打扰我们?”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梦?少言混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