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莫要进来,少倌现在很……”
他压抑了一下喘息声,伸出手将桌上的琉璃盏打碎,琥珀的液体流了一地,帘帐内传出浓浓的酒香,以及醉人浓烈的花香,不觉让人头晕乎乎的。
仿若置身一片花开得烂漫,吐露着芬芳的郁金香中。
我偷偷掀开帘帐一角,立刻被一颗金豆子砸中头,少倌的声音少有的气急败坏,无奈又压抑,
“公子啊”
他的手背探出帘外紧紧揪着纱帐,那么无力,那么苍白,指尖用力地攥着,关节都开始泛白。
他盖在身上的外衫半褪,红衣下是白梅一般的雪色,泼墨般的发遮在腰上,脖颈仰起一个脆弱的弧度,紧绷中透露着压抑,像一只坠入冰河的天鹅,用沾湿的羽毛扑腾着,却一点点被漩涡中那一双无形的手拖拽下去。
“公子,好糟糕,我现在好糟糕,出去……出去……”
晶莹剔透的酒液在空中一点点挥发,顺着桌沿一点点滴下,发出黏腻的水声。
“少倌~少倌~你在干什么啊?”
他难堪地闭上眼,一切戛然而止,他好似路边被践踏的名贵花卉,无助地望着无止境的欲望与贪婪的亨受,那一切对他来说是那么陌生,那么令他恐慌与不知所措。
第一波走了,又有下一波,他的理智被一点点碾碎,本来这一切都没到临界点,他温柔地谴责对方,
“你不该喊我名字,出去”
“可是你……少倌你是开心还是难过……刚才到底在做什么?”
他的小公子好奇的过分,像一只无害的兔子精准地伸出手,拍在他的痛处,甚至更加致命。
“公子,若是你要了少倌,少倌便与你说。”
“小气。”
他无奈地笑了笑,下一刻便笑不出来了。
“少倌~少倌!少倌!少倌!少倌!”
他仰躺在吱呀呀摇晃的床上,背脊滚落大颗的汗珠,鬓角汗湿,快被无止尽的渴望与放纵逼得告饶,脑海中都是她不能言说的模样。
真是罪过,亦太过……罪恶。
“文才……文才……文才……”
“干嘛。”
“莫要开口,未同你招呼……出去。”
“少倌,你放心现在是我照顾你,少言来之前我是不会走的。”
哈!他真的是要烧干了。
*
大夫号着脉,面色逐渐凝重,扭头望向少爷我的目光中透露着鄙夷,
“才疏学浅,我得请一下我老师父。”
他提着药箱,匆匆往回赶,不一会一个白花花胡子的老头赶来,见到少爷我先是咦了一声,
“怎么又是你小子,上次你同伴中了两刀,这次又是谁!”
然后就是劈头盖脸一顿骂,
“你小子拿那药当饭吃啊,一顿下去,一晚上过去,第二日人就凉透了,节制!这药吃多了是会死人的,还是那么不体面的死法,你让人家下葬都没法下。”
“年轻人追求刺激也不能这么不要命。”
“还有禁丨房丨事!”
少言难堪地捂住眼,对于少倌遭遇的一切是那么心痛。
我仿佛被一桶凉水从头浇下来,直愣愣地望着前方片刻,呆愣地望向少言,
“少言,你照顾好他,我去趟公主府。”
我抽出少言腰间挂着的剑,才走一步便被少言拽回来,
“公子,别去。”
我推开少言,声嘶力竭地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