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爷爷看着姜必胜问:“必胜你说呢?都听你的。”
姜必胜心虚的瞟一眼温鹤鸣,今天温鹤鸣虽然下巴没了胡青,可身上的疲倦感依旧未减,姜必胜于心不忍,鼓了顾腮帮子,开口:“十三叔在老宅忙了一周,就别罚他了。”
提起老宅,王玉婷爸爸收起笑脸,看一眼田应星问田爷爷:“师父今年怎么想起回老宅过年?是大哥要回来吗?”
王玉婷爸爸排行老四,前面三个师兄后来都改行了,一个从政,两个经商。
能让他喊一声大哥的只有田老的儿子,田应星他爸。
田爷爷手掌搭了下田应星的肩膀,问:“你四叔问你呢,你爸今年回来吗?”
“爸去A市开会了,过年不回来。”
田应星面色从容,有着同龄人不曾有的沉着。
虽然田爷爷早就习惯了亲儿子过年不回家,可就这么静静从自己孙子口中听到,难免会失落。
温鹤鸣歪了歪脖子,骨头发出“咯嘣”一声,他才满意的吐出一口气。
他轻飘飘的说了句:“大哥不回来最好,不然十四都不敢进老宅大门。”
王玉婷爸爸看眼门口,不动声色收起桌上的墨梅。
“谁背后说我坏话呢?”门口传来蒋立散漫的声音。
蒋立径直走向画桌,抽走王玉婷爸爸卷到一半的画纸。
连连啧叹几声,蒋立满脸嫌弃的看着画中的一抹黑点,“温鹤鸣,你分心成什么样,才能搞出这么大一个黑点?”
温鹤鸣根本没有开口的机会,蒋立立刻凑到田爷爷面前,指着画问:“师父,罚他了吗?”
田爷爷重新端起茶碗笑而不语,旁边王玉婷爸爸同样端着杯茶,“师父是要罚的,这不是有世界冠军帮他求情,师父也不好说什么。”
蒋立丢了画,绕到姜必胜身边,手臂搭上她的肩膀,“我说姜妹妹,你怎么能替这个狗东西求情呢?你是不知道,小时候我的画染了墨,他煽风点火,让师父罚我半夜爬山去山上写生。”
温鹤鸣瞪了蒋立一眼也是徒劳,蒋立挨着姜必胜更近,“最可气的是他和山上的江湖骗子串通一气,又骗了我二百块钱。”
蒋立口中的温鹤鸣像个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混混,这和她印象里尔雅温文的温鹤鸣简直天差地远。
姜必胜上下扫量着温鹤鸣,怎么也想象不出他会做出和道士联手骗蒋立的戏码。
她问:“你为什么会被骗200块?”
蒋立挠挠头,收回搭在姜必胜肩膀上的手臂,站到一侧,支支吾吾半天只说了四个字。
“就..被骗了..”
其余人都在看着蒋立笑,唯有姜必胜一个人不知所以待在原地。
蒋立难为情地拽了拽自己的西服外套,清清嗓子,一副摆烂的模样摊手:“他让那骗子跟我说,25岁的时候会被一个女人纠缠。要想破这个烂桃花,就得花钱。”
姜必胜好奇问他:“你今年多大了?”
“25。”
蒋立有时候做事看起来像个四处沾花捻草的浪荡子,可他比谁都没有心。
温鹤鸣单身29年是因为心里只有姜必胜一个人,而蒋立则受家庭影响,从小就讨厌婚姻,他本能的抗拒男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