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错嘛?你都不记得我了。”
温鹤鸣又是那副委屈兮兮的音调,姜必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没忍住给了温鹤鸣胸口一拳,“你好好说话。”
温鹤鸣笑着,俯身低头去看姜必胜侧着的脸,“你都不记得我了,还不算错吗?”
说话声中的委屈散去,柔情加重,姜必胜猛地想起昨天温鹤鸣拍桌子的场景,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咳嗽加重。
“你等下,我去买瓶水。”
温鹤鸣跑去旁边的亭子买了杯温姜茶,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超大,而且会亮灯的风车。
姜必胜接过温鹤鸣递来的温姜茶,指着他手里的风车嘲笑他:“十三叔,你好幼稚啊!”
温鹤鸣看眼手里被风吹动的风车,单手插进大衣口袋,“给你买的。”
姜必胜咽下嘴里的一口姜茶,摇着手指,“我不要,太幼稚了。”
温鹤鸣牵起姜必胜空闲的右手,把风车塞进她手里。
“幼稚吗?配你刚好。”
姜必胜“哼”了声,晃晃手里的风车,“我可真是谢谢您!”
温鹤鸣接:“不客气。”
姜必胜嘴上嫌弃风车幼稚,身体很诚实,她拿着风车一路跑跑跳跳。
跑累了,她就拉温鹤鸣坐在湖边的长椅上。
姜必胜和温鹤鸣的手机铃声同时响起,分别是姜必胜妈妈和田爷爷打来的电话。
姜必胜看眼来电显示,看眼温鹤鸣。
温鹤鸣起身走向湖边,姜必胜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姜妈妈声音匆忙,“我要出去A市学习,今年过年你还在队里过吧。”
姜妈妈到现在都不知道姜必胜停训的事情,她还以为姜必胜此时在国家队训练,姜必胜也没解释,淡淡“哦”了声。
电话那头响起晚自习的上课铃声,姜妈妈匆匆挂断电话,“没事我就先挂了。”
挂断电话,姜必胜神色落寞地看向湖边,一瞬间有种想跳湖冷静的冲动。
田爷爷打电话告诉温鹤鸣这一周他和老伴都住二女儿家。
他还提醒温鹤鸣不到两周就除夕了,“快过年了,今年玉婷一家都会回来,云汉下周也回来。今年难得大家都在,你好好准备。”
温鹤鸣“嗯”道,扭头看眼姜必胜,他问:“她也会留下吗?”
温鹤鸣没说‘她’是谁,但田爷爷知道,除了姜必胜,温鹤鸣如今再无关心的人。
田爷爷的笑声顺着电话听筒传进温鹤鸣的耳朵,他逗趣道:“我也不知道小姜会不会留下,你不如自己问问,反正她就在你身边。”
田爷爷笑声不止,继续道:“我给家里打电话,小王说你带小姜去画室了,我又给画室打电话,小宋说你把《海棠》送人了。不是我说你,一个大男人,喜欢就直接点。”
“我不想影响她训练。”温鹤鸣说。
田爷爷在电话那头恨铁不成钢的拍了拍大腿,“你怎么知道会影响她训练,当年小姜谈恋爱不也同样拿了奥运冠军?你就是想太多,我们小姜才不会因为谈个恋爱就耽误训练的。”田爷爷叹气,“你自己看着办吧。”
田爷爷挂了电话,温鹤鸣把手机收进大衣口袋。
姜必胜挂了电话就抑郁寡欢,双手搭在腿上,有一搭没一搭玩着手里的风车。
温鹤鸣看眼她,问:“要留在H市过年吗?”
姜必胜抬头,强颜欢笑答道:“不留下,我好像也没其他地方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