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婷俏皮道：“爷爷都送我字了，你打算送点什么呢？”

温鹤鸣温声问道：“想要什么？”

王玉婷想起田奶奶说温鹤鸣11月卖出去一幅152万的画，她半开玩笑说。

“谈钱伤感情，你就送我画吧。”

姜必胜忍不住低头偷笑，捂嘴吐槽道，“你这和要钱有什么区别。”

“送你。”

温鹤鸣语调平淡，不知道的以为王玉婷跟他要的是张白纸。

姜必胜目瞪口呆，和王玉婷异口同声道：“啊！真送？”

“你要吗？”

温鹤鸣侧身看向姜必胜，说的虽是问句，但语气懒洋洋地自带回答，他眼神极其认真，仿佛再说，‘也送你。’

温鹤鸣用他那双深情且认真的双眸盯着姜必胜，让她不好意思拒绝，但又不敢答应。

没等姜必胜回答，温鹤鸣抖了抖衣袖准备往外走，边走还边说，“抽空去画室自己选，明天我要陪师父去上香。”

温鹤鸣的话外之音就是，除了明天，王玉婷随时可以带着姜必胜去他画室选画。

王玉婷冲着他的背影大喊，“谢谢舅舅。”

姜必胜有些局促，但总归还是要说谢谢的。

她吭吭唧唧，有些扭捏地跟着王玉婷说了句：“谢谢舅舅。”

温鹤鸣背影顿了下，转身望了眼王玉婷身后的姜必胜。

他莫名其妙又跟姜必胜做了次自我介绍，“姜必胜，我叫温鹤鸣。”

“温鹤鸣。”姜必胜小声重复了遍，说，“我记住了，舅舅再见。”

温鹤鸣走后，王玉婷翻箱倒柜，找出两个大小合适的画框，她和姜必胜一起把田爷爷送她们的字框了起来。

姜必胜躺在床上，刚要闭眼睡觉，耳边手机铃声将她的困意打散。

姜必胜把手机接通放在枕头上，有些不耐烦地问，“大哥，你知道国内现在几点吗？”

电话那边的男生声音阳光爽朗，“知道啊，一月一日凌晨一点。”

姜必胜声音透着不爽和烦闷，“那你知不知道这个点我应该睡觉了。”

电话那头的男生依旧保持着爽朗的声音，“我刚赢了场比赛，给你打电话是想跟你说新年快乐。”

“说完了，可以挂电话了吧。”

姜必胜声音带着半梦半醒的沙哑，电话那头刘昭清了清嗓子，没有半分顾忌，十分直白提醒她。

“我是想提醒你，玉婷家附近就是z省训练基地。你去求教练，她如果肯帮你，你停训期就可以跟着省队训练。不然三个月，你回队里就废了。”

“知道了。”

提到训练，姜必胜仅剩的一点困意也没了。

挂了电话，她揉了揉眼睛，叹着气从床上坐了起来。

人到半夜就容易‘网抑云’，听了刘昭的话，姜必胜心里的emo情绪瞬间燃起。

姜必胜去年的成绩烂得根本没法看，国家队本意是要将她降级回s省省队，如果不是教练维护她，她此时已经被国家队除名了。

她坐在床边对着窗户坐了一宿，脑子里始终一堆乱麻。

窗外天刚擦亮，姜必胜握着手机，给教练发了一条简讯。

【教练，我能去z省省队训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