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克侗怎么可能让杜莹莹跑掉,伸手一下就把杜莹莹抓了回来,他凶狠地鄙视着她:“妈的杜莹莹,好你个贱人!你他妈敢阴老子!你他妈的,现在跟我走!”
因为门牙被傅南铮打掉了,张克侗说话的时候漏风得厉害。
杜莹莹很快就从心虚的情绪里出来,眼神轻蔑又不屑地看了一眼张克侗,“你说什么?别污蔑我!我现在有事情要忙,少指挥我干这干那!”
说完这些话,杜莹莹挣开了张克侗死死捏着自己手腕的手,疼得直皱眉,嫌弃地说:“我不跟你走!”
张克侗气得几乎发狂,他冷笑了一下,咬牙切齿地低声威胁道:“你以为老子没防你?你不跟我走,我今晚就让全船的人知道,你杜莹莹是个多蛇蝎心肠的贱人!”
杜莹莹咬了咬牙,愤怒又不甘地瞪了张克侗一眼,最后才不情不愿地被张克侗拉走了。
走之前,杜莹莹还张望了一下会场,生怕沈慕琛看到自己和张克侗拉拉扯扯。
沈慕琛早在骂了杜莹莹一顿之后,就转身跑去问工作人员是不是傅家人都离场了,哪里还管杜莹莹。
听说傅家的小姐跳着舞就突然晕倒被送去房间,沈慕琛整颗心都提了起来,转身又跑去找姜凛。
姜凛这时候已经被重新送去了最近的医疗房间——
因为她整个人的意识都不清醒了,叫也叫不醒,这种状态下进行催吐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姜凛根本就做不到机械性自主催吐。
只有神智清醒且能配合医生才能进行刺激性催吐,所以随船医生果断放弃了在姜凛房间里催吐。
陆时宴把人抱去了医疗房间里,那里有比较全套完善的设备可以进行洗胃。
傅南铮和陆时宴站在一旁看着——姜凛被机器折腾得鼻子和眼眶全都红了,紧闭的眼睛沁出了泪水,眉头紧锁的样子看起来难受得厉害。
终于,姜凛慢慢平静了下来,扎着点滴躺在床上的样子,让人联想不到她刚刚还活泼生气的样子。
陆时宴有些脱力地扶住了墙,眼底的自责和心疼遮盖不住。
陆时宴有些疲惫地坐在姜凛的床边,轻轻握着她打着点滴的手,给她捂暖。
他看着姜凛,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接着转过头看着傅南铮,声音有些沙哑地问道:“人呢?”
傅南铮知道他在问张克侗,一想到刚刚那个该死的家伙,他的太阳穴不由得鼓了鼓。
他压抑着怒火跟陆时宴说:“我让他滚出去了,凛凛不知道刚刚差点发生的事情,既然什么也没发生,我不想让凛凛知道。”
傅南铮坐到了一边,接着说:“他跑不掉的。他也可以跑一个试试。”
陆时宴一想到自己怎么把姜凛单独留在了房间里,自己跑去找医生,心底不由得一阵后怕和懊悔。
为什么不能让服务生去叫医生?哪怕是打个电话给船上的医疗队,都比眼前这个局面强。
越想越后悔,陆时宴痛苦地闭了闭眼睛,一拳打在了墙上,发出来沉闷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