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沈慕琛一些下意识的照顾，她才会在这段艰难的感情里，死抓不放。

杜莹莹就是要赌，她赌陆时宴和姜凛没有听到琛哥哥后面那些严苛的话语。

她故意留下一段似是而非的话，和脸色已经僵硬到有些不太好看的方世媛，慢慢悠悠地离开了包厢。

包厢里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姜凛垂下眸看着碗底那些菜，看不出来她的情绪。

陆时宴则是一脸事不关己，从现在起，他的注意力只放在姜凛这顿饭吃得怎么样上面。

沈慕琛当然没有反应过来杜莹莹那种不入流的小手段，他看着不说话的姜凛，一时间也找不到开启话题的话语。

三个人沉默了好一会儿。

姜凛只是有些习惯地麻木和失望——沈慕琛总是在一些需要明明白白给出安全感的时候小心翼翼。

这一次，沈慕琛又让她再次失望了。

难道直接拒绝很困难吗？还是说他说的重新追求就是这样？

不直接拒绝的原因，是害怕被她姜凛拒绝之后，还能有杜莹莹这个备选项是吗？

心底各式各样的胡思乱想和无理的猜测，让姜凛一时间有些食欲大减，这种疯狂被内耗的感觉也让她十分不好受。

姜凛的烦躁被狠狠积压在内心深处，她面无表情低着头，慢慢地嚼咽着那些有点发冷的饭菜。

冷掉的饭菜看起来明显不太可口了，陆时宴和沈慕琛明显注意到了，姜凛在吃凉掉的饭菜。

于是，两个人同时伸出了手，拿走了姜凛还在吃的那些饭菜。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沈慕琛率先开口说道：“姜凛，这些冷了就别吃了，对肠胃不好……”

姜凛在心底冷笑一声：刚关心完杜莹莹，现在又要来她这里散发余温吗？他当她是什么？

她神色平淡，从两人手里拿回来了那些饭菜，“只是没那么热了，还是温的，没到不能吃的地步。你们吃你们的吧。”

两人最后也没有坚持。

陆时宴看出来了姜凛眼神里一闪而过的烦躁和冰冷，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在心底轻笑一声，低头开始吃饭。

杜莹莹这顿饭吃得也是心不在焉，让方世媛好一顿难堪，忍了又忍才没有当场对着杜莹莹发作。

杜莹莹当然还是在憋着什么损招——她一直关注着沈慕琛包厢的动静，似乎在伺机等待做些什么。

被杜莹莹一顿搅和，好好一顿饭也变得有些没滋没味——几人在餐桌上的时间大多以沉默为主，只有几声轻微的碗碟相撞的声音。

好不容易，心思各异的三人吃完了饭，结清了账单之后，就一起往门口走去。

一直心不在焉的杜莹莹，在看到一行人终于走出了包厢之后，马上亢奋地抓着方世媛说道：“世媛，你再帮我一次吧，待会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