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深叹了一口气，她只是一直担心她的儿子会不幸福，会被欺骗背叛，才一直不愿意在姜凛这个事情上面妥协。

“莹莹，你不用担心，伯母会处理好这些事情的，将来沈家杜家结了亲家，有你帮衬着，伯母就不用这么累了。”袁云淑把杜莹莹散下来的头发别到耳后，有些疼爱地说道——她是真的把杜莹莹当成喜欢的晚辈来疼。

只可惜，沈家家里一些伺候的老人，都看出来了这个杜莹莹有哪里不对劲——每次她一来，老夫人就一定会和少爷大吵一架，吵完架她就在老夫人面前说些不痛不痒的体己话，老夫人和少爷一点点离了心，这个杜小姐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至于姜凛，她从医院出来之后，经常会无缘无故地出神——她时常陷入了一种怀疑，她在怀疑陆时宴那段时间的维护是参杂了多少真心。

是百分之一，还是百分之零？她不敢细想那些维护背后代表的意义，只能陷于胡思乱想的循环里。

连续好几天这个状态，傅南铮怎么都看出来有情况了。

在姜凛再一次差点把滚烫的咖啡淋到手上的时候，傅南铮皱着眉生气地把咖啡壶从她手上一把拿走了，“想什么这么出神，要把手给烫熟是吗？”

姜凛讪讪地摇摇头，把咖啡端走了，回她自己办公室还不好好看路，好几次差点撞上桌子。

给傅南铮看得眉头紧锁。

傅南铮回到办公室之后越想越不放心，发了条信息给他的助理林栋。

“林栋，你现在有空去找下姜代表，让塔来我办公室一趟，说我有事找她。”

林栋马上就回复过来：“好的总裁，我现在就去。”

傅南铮一手撑着头，一手翻着文件，好半天没翻过一页。

姜凛很快就敲响了总裁办公室的门，“总裁，林助理说你找我。”

傅南铮合上了文件，严肃又关切地说：“凛凛，你老实说，最近是有什么事情吗？”

姜凛搅了搅手指，神色有一点不自然地摇头说：“没有，就和平常一样。”

傅南铮心说一样个大头，再这样下去早晚出大问题，但他也不打算逼姜凛说——她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他也会亲自去查。

傅南铮满脸狐疑地说：“和平常一样？你都第几次差点把咖啡淋手上了。”

姜凛也有些苦恼地揉了揉鼻子，“可能是，项目告一段落，紧绷的弦一松，我现在有点没太适应吧。没事，多过段时间就好了。”

傅南铮假装接受了她这个借口，挥挥手把姜凛赶回去工作。

转过头，傅南铮就交代林栋尽快腾个时间去查一查姜凛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