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环见凌迟不再说话,满脸愁容,上前牵住凌迟的手,希望能够给他一丝安慰。
且说绿公子哭哭啼啼的回到家,崔仲生看他浑身酒气,衣衫不整,脸上还有个巴掌印。
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眼珠子都要瞪出火星子了。
“好孽障,你又在外面做了什么好事,这般模样回家,啊?”
绿公子崔禅擦干泪痕,他从小就畏惧父亲不敢撒谎,只能慢慢交代清楚原委。
“打的好,怎么不打死你个混账东西。”崔仲生一拍桌子,愤怒道。
崔禅心中戚戚,他是真敢整死我啊。
这时崔夫人也进来了,看见儿子一副凄凄惨惨的模样,眼泪“蹭”就下来了: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
“还怎么了,你爱子长大了,翅膀硬了,十三岁学人家逛青楼喝花酒,喝醉了还当街调戏民女,让人给打了。”崔仲生在一旁开始阴阳怪气。
崔夫人眼泪瞬间消失,一把揪住崔禅耳朵。
“好你个混账东西,给我跪在祖宗牌位下面,看看你这模样,还有几分读书人的样子?书你没读明白,耍,你倒是学了精通,从今天开始,月钱减半,罚你禁足三月,你服不服?”
崔夫人教儿子的时候,崔县令都不敢吱声儿。
“你调戏的是谁家女子,又是谁打的你,明天娘带你去给人家赔礼道歉。”
“不知道是谁,他说他是靖安司的,十五六岁模样,样貌英俊,别着一柄金色刀鞘的长刀和一柄黑色刀鞘的短刀,他问我话时,眼中有雷光流转,讲话声如雷音。”崔禅弱弱的说。
崔夫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知道这是谁,听起来像是个武者修士。
“那是七星武馆的凌迟,现在是柳树镇靖安司镇尉,就比禅儿大两岁,听说昨天刚斩了屠杀柳树镇的血衣煞尸,救了薛立一命,得亏人家凌迟讲道理,不然你焉有命在?”崔仲生今天刚和凌迟见过面,凌迟还给他敬过酒呢。
都是少年人,看看人家凌迟,再看看自己儿子,恨不得自己雄风仍在,再重新生一个。
那凌迟三年前家中遭逢巨变,来到鹤县拜师学武,也不过三年出头。
如今已然开脉境五重,就算开脉境七八重,他也有一战之力。一手雷法威能莫测,这等人物,你还敢去调戏人家妹妹,简直取死有道。
崔夫人都觉得儿子实在是捡了条命,气急了抓住崔禅耳朵就是一顿扭:“明天回来再跪,明天收拾妥当了去给人赔礼道歉。”
银杏巷,月上中天。
“你就在家好好待着,读读医书学习女红,照顾好阿坤,别的事儿不用你们操心,钱都在老地方,你自己取用,不用省钱,咱家的钱多得都快没地方放了。”凌迟打开箱子给她亮了一下家底,金光闪过少女的眼睛,她吓了一跳。
翌日一早,凌迟练了一套刀法,又打了一套拳。
三人刚收拾好,院门外就响起来敲门声。
凌迟打开院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位风姿卓越的妇人,身后跟着一个少年。
哟,这不是昨晚红绿灯组合里面的绿公子嘛!
“这位夫人,在下靖安司柳树镇镇尉,不知您清早来寒舍有何贵干?”凌迟目光澄澈的问道。
“凌镇尉,吾是崔禅的母亲崔柳氏,犬子昨日醉酒后言行无状,言语轻薄了令妹,吾特意带他上门赔罪来了。”崔夫人言语谦逊,带着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