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解决不了,就没有太多去做的必要,这向来是永安侯的信条,他坚信政治之中没有对错,而那些在此中牺牲的人,他也不会去想。
景夏在赵修和身边许多年,自然知道赵修和现如今在想什么,他小心看了眼赵修和的脸色,接着将没有说完的话说完:“魏王已经派人去云州了,说是那批粮草最后的线索就在那里。”
赵修和一顿,眼神望向景夏不说话,心里却翻起惊涛骇浪,原来如此。
那个什么国师说的结善缘,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都有了解释,他不仅知道自己要去云州,还知道宋安时也去了云州。
怎么会这样,这个国师的能量比他想的还要广泛。
谢成书看着眼前这个有些魂不守舍的好苗子,皱着眉头问:“你真的要管这件事?你要去云州,那边的沂南县县令正好要升任,只需在等两三月你便可顺利上任,何必如此急忙?”
满朝上下,别说永安侯,就是谢成书都不赞成赵修和参与这件事。
不是说他分不清是非黑白,而是赵修和现在还太过年轻,能力和积累都远远达不到能撼动一个王爷的时候,谢成书完完全全是惜才。
一时的迷糊说不了什么,但是若缺了一个赵修和这样的有志之人,大周才真的是要完了。
谢成书苦口婆心的讲述什么是忍耐,什么是卧薪尝胆,什么是厚积薄发,但是眼前这个走神的人完全没有听进去。
真的等他做好一切准备,黄花菜都凉了。
赵修和道:“寺正,如今这个案子是否已经移交到大理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