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白忙活一晚上。
谭晨有些颓废。
扔下锤子,认命似的捡起地上的铁球,擦去上面的灰尘,又是一颗完美的铁蛋。
“行吧,本座看在你我有缘的份上,就勉强收留你吧,以后就叫你……铁蛋吧,好,铁蛋,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回去用膳了,不然熊侍卫又要造反了。”
铁蛋:……
谭晨低头碎碎念,收拾东西准备回去。
太阳初升,第一缕曙光照在河床上,一声凄厉的嘶鸣声,吓的他魂丢一半。
一抬头就看见对面原本黑漆漆的河床上,以光为界限,阴影部分挤满了各种奇形怪状的东西。
一双双或大或小的眼睛,紧盯着他身后的桥洞。
好像在害怕着什么。
惊出一身汗。
颤巍巍的顺着他们的视线看过去,原本无人的桥洞下,躺着一个熟睡的身影。
这人是谁,什么时候出现的,他怎么一点没察觉?
眯眼细看,那身墨绿色的衣服看着有些要眼熟,还有背对河床的背影,即使睡着了,也依然挺拔。
身边立着一杆枪和一套长刀,刀长三尺七寸,没有刀鞘,刀刃刷着一层黑色的不知道是什么的黑漆,刀身刻着“长风”二字,刀尖有豁口,豁槽里一点黑色残留物,刀体修长而刚硬,刀尖微微有些弧度,整体像极了唐刀。
刀柄被缠上布条,长二十公分,脏兮兮的看不出本来颜色,柄部一根斑驳链条连接着两把刀。
锋芒毕露。
这是一套经过战火洗礼的刀,杀过人,见过血亦杀过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