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禧冲下去，扯下丝巾，扔他身上，“我招你惹你了？”</p>

男人无视了她，望向叶柏南，“早晨补的，中午忘的，晚上丢的。”他停顿了一霎，“是人丢了，溜回学校了。”</p>

她气得发抖。</p>

“你的黑料，我有一筐，需要我继续吗。”周京臣又望向她。</p>

“我13岁尿床。”程禧豁出去了，转过身，面向叶柏南，“周阿姨不让我吃雪糕，我偷吃，急性肠胃炎住院输液。周叔叔养了鸟，我手欠，摸它翅膀，手卡在笼子出不来，被它啄哭了。哥哥欺负我，我恶作剧报复他，将洗衣液灌在他的沐浴露瓶里，哥哥识破了...灌回我的洗发水瓶里，我洗了半天，头发一直冒泡。”</p>

叶柏南神情复杂。</p>

她又面向周京臣，“你满意了？”</p>

“九牛一毛。”他哼笑。</p>

程禧甩手迈出几步，车厢传来女人兴奋的喊声，“禧禧！你哥哥买了樱桃。”</p>

她瞳孔涨大，跑回去，“我妈妈的视频？”</p>

周京臣关闭录音，漫不经心拨弄着手机。</p>

程禧伸手抢，他躲开。</p>

塞在西服的内兜里，一粒粒系上纽扣。</p>

“想要手机？”他摊开手臂，身体后仰，陷入宽大的真皮座椅。</p>

她完全没犹豫，拉门上车。</p>

周京臣握拳掩住唇，慵懒打哈欠，“收拾好残局，我不处理别人的事情。”</p>

程禧趴在窗口，“我今晚回家住。”</p>

叶柏南看着她，尊重她自己的决定，“好。”</p>

周京臣吩咐司机开车。</p>

驶出街口，后视镜彻底没有叶柏南的影子了，程禧扒他西装，掏口袋。</p>

西装半脱不脱，围搭在腰腹，衬衫扣是他不知何时解开的，窗外是黄沙漫天，窗内是微醺的灯光，笼罩得他糜艳，泛滥，又重欲。</p>

雄性的侵略感十足。</p>

“开机密码。”</p>

“0617。”</p>

程禧搜索遍了脑海中的特殊日子，周淮康夫妇的生日，华菁菁的生日，订婚纪念日...</p>

并没有一个是在6月份的。</p>

她翻出文件夹，“读取密码。”</p>

“不记得了。”周京臣双腿交叠，坐姿随意。</p>

程禧急火攻心，红了眼，“你骗我。”</p>

他沉默。</p>

好一会儿，她屈服，“你怎么能想起来。”</p>

周京臣视线一扫。</p>

邪性的。</p>

痞气不羁的。</p>

不符合他，又契合他。</p>

程禧凑近。</p>

周京臣的唇形好看。</p>

不厚，也不过分削薄。</p>

胡茬坚硬，唇绵软。</p>

他应该不是一个风流薄情的男人。</p>

程禧正要狠狠咬，他慢悠悠警告，“管住你的小牙，敢咬出血，我拔光你满口牙。”</p>

寒气钻进头皮，她一哆嗦。</p>

敷衍吻了一下。</p>

擦嘴。</p>

周京臣睥睨她，“擦什么？”</p>

“烟酒味。”</p>

“我没抽烟。”</p>

她接着擦，“你昨天抽的...腌入味了。”</p>

“再擦个试试？”周京臣摁住她手，“我没嫌弃你，你嫌弃我了？”</p>

程禧反驳，“你凭什么嫌弃我，我不抽烟，不喝酒——”</p>

“亲过叶柏南吗。”</p>

他打断，语气阴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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